年後,要到元宵節過了才會開朝,因而這期間,侯府裏也很閑。
過年要去走動拜年的也就那麼幾家,走完以後,江詞在家裏就有些磨皮擦癢。
好不容易過個年,大家也都休閑在家,應該找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做。
於是乎,一家人用早飯時,江詞就提議道:“我們一家去泡溫泉吧。我打聽過了,京郊山裏有一家寺廟附近就有溫泉,近且方便,權當度假。”
江意道:“我還有來羨的事情要修理,你們去吧。”
江詞看向蘇薄道:“我和爹兩個去,你去不去?”
蘇薄道:“這種事可以叫上阿忱,不用叫我。”跟兩個大老爺們泡溫泉有什麼意思,他才不感興趣。
江詞道:“你就想我和爹幫你帶走兒子然後你和小意可以在家過二人世界是吧!我還不曉得你!”
蘇薄:“你知道你還問,圖什麼?”
江重烈道:“這大過年的,少嚷嚷吵吵幾句行不行?平心而論,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已經夠煩了,還要泡在一個池子裏,豈不是受罪。江詞你是怎麼想出這麼糟糕的點子的?”
江詞道:“爹看見蘇薄煩可以理解,看見我也煩?不應該啊,我回來與你父子團聚那日,你不是還抱著我哭得像個婦人嗎?”
江意差點一口粥噎著了。蘇薄給她順順後背,她埋頭憋著笑。
江重烈抖抖胡子,道:“臭小子,想挨揍是吧?!”
江意道:“哥哥也別老想著出去玩了,我看你有時間的話,不妨清點清點庫房,把你和爹以前收的那些破銅爛鐵收拾一下,以前不還說著要靠那些當彩禮娶媳婦兒麼,總得掃掃灰吧。”
飯後,江詞便去庫房那邊看看了。
本是來清理庫房的,後來變成他給阿忱選武器了,再後來索性在庫房前的空地上教阿忱比劃了起來。
等到下半天的時候江意問起他打理得怎麼樣了,江詞才撓撓頭,想了起來道:“我說我總想不起來上午去庫房那邊是做什麼的,原來是要去打理的。”
江意:“……”
她這一練武就很積極、一做其他的就很容易跑偏的兄長,真等他成家了,可怎麼讓人放心?
後來還是阿忱去幫忙,舅甥兩個一起把庫房那堆廢銅爛鐵給清點整齊的。
蘇薄雖然也沒去公署,但他在家也要處理公務,偶爾還拿著冊子在看。
每每江詞一來,就看見他立馬把冊子合上,十分警惕的樣子。
江詞以為那是什麼朝中的絕密重要文件,道:“藏什麼藏,我稀罕看似的,就是你送給我看我也不會看。隻是都是一家人,真要是有什麼重大消息,你自己掂量著看要不要告訴我們。”
蘇薄淡淡道:“不是什麼重大消息,你也不必惦記。”
江詞一聽不是很重大,那他瞬時就有點被勾起了好奇心,道:“那你怎麼成天都翻著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