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羨又道:“不過也不要太悲觀,你想想啊,方才江詞不是及時拉住了八公主,還將她摟了回來。光是那個畫麵,還是很浪漫的。”
江詞看看江意又看看來羨,雖來羨隻是單獨在跟江意傳音他聽不見,但是他能聽見江意的話,道:“公主?什麼公主?”
江意沒好氣道:“恭喜你啊,差點成功地撞翻了一位公主。”
江詞對此很撇得幹淨:“我又不知道她是公主,她腦門上又沒寫她是公主。”
江重烈抖著胡子道:“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你要是把你媳婦兒撞沒了,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
江詞抬起頭,一張俊臉上紅腫的下巴頗為明顯,道:“我媳婦兒?什麼時候進門的我怎麼不知道?”
江重烈道:“準媳婦兒!”
江詞這才反應過來,道:“就是方才那姑娘?”
江重烈:“那可不咋的!”
然後江詞就沒反應了,繼續坐在台階上敷他的下巴。
江意還是問了一句:“既然哥哥現在已經見過她了,可還滿意?”
江詞有點茫然:“見過了嗎,怎麼我覺得除了被她的鐵頭功砸了一下以外,沒什麼別的感受了呢。”
江重烈喝道:“把我的大刀拿來,我要跟這栽兒子練練!”
蘇薄站在一旁純看戲的,這時候去院牆角落裏拿了根木杖來,道:“大刀又不可能真砍,但這個可以真打。”
江詞跳了起來,道:“蘇薄,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蘇薄一本正經道:“老子教訓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麼,這是讓你學好,怎麼是害你。”
江詞見江重烈操著木杖就來了,連忙跳上側廊外的欄杆,道:“我是壓根沒看她長什麼樣子,我又不是登徒子,一見麵就盯著姑娘家的臉看!爹你若因為這個就打我,完全是不講道理的!”
江重烈可不管這麼多,手裏木杖揮來便是一記橫掃。
這廂侯府裏正鬧得上躥下跳,那廂馬車正駛在回宮的路上。
謝芫兒斜斜攤著,腦子裏還有些放空。
可把鍾嬤嬤急壞了,道:“公主你可別嚇婢子,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謝芫兒唏噓道:“有點暈,怕是有點腦震蕩了。”
鍾嬤嬤問:“那怎麼辦,等回宮以後就去請太醫來瞧瞧吧。”
她說著要來攙扶,謝芫兒擺擺手趕緊又道:“別動別動,我歇歇就好。”
等馬車將要到宮門之際,謝芫兒總算才緩過神來了,感覺頭沒那麼暈了。
鍾嬤嬤看見她額頭都被撞起了一個包,不由心疼地伸手替她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