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薄拎住了來羨,交給嬤嬤和綠苔她們,道:“一會兒它也要去迎親,給它收拾一下,不要這麼土氣。”
來羨在嬤嬤懷裏蹬腿:“說誰土氣!你才土氣!”
嬤嬤和綠苔她們向來是樂意裝扮的,於是按住來羨一通捯飭。
給它狗臉上抹了兩團腮紅,兩隻狗耳朵上栓了紅繩,還給它脖子上掛了一朵紅綢花,看起來十分喜慶。
來羨跑去對著鏡子一照,慪得差點暈過去。
後來出門迎親的吉時到了,來羨突然又後悔了不想跟著去迎親了,但江詞經過時一把將它撈起來箍在臂彎裏,大步瀟灑地走出院裏,道:“走了,接鐵頭公主去。”
來羨四爪使勁刨費力蹬:“放開我,老子不去了,丟不起這個人……”
侯府門外,迎親隊伍已經準備好了,長長地排在了門前的巷子裏。
高頭大馬、八抬大轎,還有儀仗隊鑼鼓隊,侯府裏的家衛,隆重非凡。
江詞在出門迎親之前,先轉去了祠堂,給他娘上柱香。
他見來羨一臉抗拒怕它跑路,於是上香時也把它夾在腋下。
來羨一臉的生無可戀。
彼時家裏人都在祠堂。
江意見狀哭笑不得,突然想起她爹以前也這麼幹過,便勸道:“哥哥,你把來羨放下來吧。”
江詞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它不想跟我去接親,我要是放了它,它鐵定跑了。”
來羨翻了個白眼:“平時都是個沒眼力見兒的,今天你倒是清醒得很。”
江詞一邊夾著來羨一邊毫無妨礙地端著香向牌位躬身行了三禮,道:“娘,等我去接了你兒媳婦回來,再帶給你瞧。”
雖然他並不識得他的新婚妻子,總共也才見了一麵,而且是跌跌撞撞的一麵,他也不可能會有當初蘇薄娶他妹妹那樣子的急切欣喜,但他知道大家對這門婚事都挺滿意。
他想,他爹和妹妹都喜歡,娘應該也會喜歡這個兒媳。
既然大家都挺期待,搞得他漸漸也覺得這不是件多糟糕的事,這就夠了。
插上香後,江詞就圈著來羨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到前院出得大門,江詞直接把來羨放在自己的馬背上,翻身騎上馬;蘇薄後腳出了家門來,也騎了馬帶著迎親隊伍走在江詞的後麵。
最前麵則是開路的儀仗隊和鑼鼓隊。
隨後隊伍就準備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來羨反抗:“放開我!”
不過它的反抗都淹沒在了喜氣洋洋的敲鑼打鼓聲裏。
一出巷口,外麵早有不少百姓趕來圍觀看熱鬧,大家看見了新郎官,同時也看見了來羨那條狗兒,一時間又喜慶又歡鬧。
來羨從沒被這般當猴兒一樣觀看,還不是蘇薄那廝報複它!
真是心眼比針眼還小的男人!
江詞的高頭大馬粗哼兩聲,就安慰它:“狗兄弟,看開些。”
來羨:“你要是像我這樣,再看開一個試試?”
馬兒哼哼:“我們脖子都掛了紅花呢,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