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義正言辭道:“我是要好好給你上藥。”
謝芫兒便秉著好物分享的原則,問道:“你身上可有什麼傷沒有,我勻點給你。”
江詞想了想,道:“你這一說,好像我今天在大營操練的時候撞了兩下,肩膀有點痛。”他活動活動自己的肩膀,“嗯,還真有點。”
謝芫兒默了默,道:“那方才在院裏你還練武?”
江詞道:“痛歸痛,練還是得練。”
謝芫兒便動手往自己手臂上抹些下來,道:“那且分點給你用。”
江詞也不見外,便寬了一邊衣襟,露出一邊肩膀來。
謝芫兒掀起眼皮一看,見他肩頭好濃的一處淤青,都有她巴掌那麼大。
他肩膀十分結實,肌肉分明,線條流暢明晰,一直延伸至衣襟下邊的胸膛上,若隱若現。
謝芫兒便把搓熱的手心敷在他的肩膀上。
那觸感溫柔又有兩分灼熱,讓江詞感到有點不適應。他不由垂眼往自己肩頭看了看,便見得她的手,輕輕壓在他的皮膚上,手指根根分明,纖細白皙,柔柔嫩嫩的。
江詞就問:“你的手沒長骨頭嗎?”
謝芫兒:“嗯?”
江詞道:“怎麼這麼柔軟?”
謝芫兒不大意道:“可能是男女有別吧。”
江詞想想,也是。
隨後他叮囑道:“往後你還是少去接觸外麵的狗,不是什麼狗都跟來羨一樣通人性的。這次是你運氣好被咬得輕,下次要是咬穿了咬掉肉了,到時候你看看。”
謝芫兒道:“這次是大意了,以後我注意。”
給江詞敷完以後,謝芫兒手臂上的藥油也少了很多,頓覺清爽不少。
於是兩人就一臉世界和平地熄燈睡覺了。
翌日起身時,謝芫兒見自己手臂上的微腫紅痕已經消下去了,隻看得見淡淡的痕跡,且也沒再有隱隱的痛感了。
說明那藥油是真的管用。
謝芫兒醒得早,素日都是與江詞一同起床的。
眼下她坐在床上,江詞也準備起,她便不免要問他一句:“肩膀還疼嗎?”
江詞一手扶著那邊肩膀,那隻手臂就上下來回動了動,道:“確實好多了。”
謝芫兒道:“那要不要再抹一抹?”
江詞想,反正也不費什麼事,就應了下來:“那就再抹抹吧。”
謝芫兒伸手讓他把床頭幾上的藥瓶拿來,他便順手拿過遞給她。
謝芫兒不那麼毛手毛腳,知道瓶子裏麵是藥油,往手心裏倒時就格外的注意些。
她倒出些許淡褐色的液體,就把瓶遞回給江詞,道:“你幫我蓋上一下。”
江詞把藥瓶塞上,她便兩手捂搓藥油,待搓熱以後抬頭一看,一時愣了愣。
江詞已經解了衣衫,而且不是像昨晚那樣隻寬衣露出一邊肩膀,而是全脫了,露出一副精赤的上半身。
那胳膊上肌肉就不消說了,胸膛到下腹亦是線條飽滿、緊實流暢,謝芫兒不由突然想起前幾天和他一起塑的那個羅漢,難怪他對羅漢的身材有那麼具體的要求,怕不是比著他自己的身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