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江意和蘇薄跟江詞他們分路了以後,江意在馬車裏笑語道:“我哥哥今日是開竅了麼,也不知道他會帶嫂嫂去哪裏逛。”
蘇薄道:“你想不想去?”她要是想,去哪裏他都陪著。
江意道:“我們就不要去湊熱鬧了吧。”她當著阿忱和來羨的麵也沒有與他太親近,隻是稍稍靠過去,有些迷戀他身上的味道,軟聲道,“回去以後讓嬤嬤煮點醒酒湯給你。”
蘇薄道:“這點酒不妨事。”
江意道:“平時你就喝得少,今晚殿上應酬卻是推不掉。回去喝了醒酒湯後明早起來會好受些。”
阿忱和來羨兩個大眼瞪小眼,來羨就咳兩聲道:“小意兒,你們倆秀恩愛關起門來秀,請不要虐小孩與狗好嗎?”
江意哭笑不得道:“我不過就是與他說兩句話,這就叫秀恩愛了?”
來羨唏噓道:“你是自己不覺得。單你跟他說話的聲音就與跟旁人說話的聲音不一樣。”
江意:“我有嗎?”
阿忱一臉中肯地點點頭。
來羨:“看吧,連幾歲小孩都能聽得出來。一聽就是對情郎才有的聲音。”
江意有些窘,索性就不說了。
到了家門口,外麵的素衣和綠苔、花枝先下馬車,花枝先來牽阿忱下馬車,來羨自顧自地就跳下去了。
接著綠苔伸手來扶江意,江意將將一探身準備出去,怎想腰肢倏爾一緊,下一刻她人就被蘇薄拉了回來坐在了他懷裏。
江意回頭輕嗔他道:“到家了,你幹嘛啊。”
蘇薄將她抱起,彎身出去下了馬車。
下馬車以後他也沒鬆手,徑直抱著她堂而皇之地進家門。
江意驚了驚,門前有江永成迎出來,還有其他下人們都看著呢,手裏拉了拉他衣角道:“你快放我下來,這樣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啊。”
話音兒一罷,前院裏就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回來了啊。”
江重烈一邊說著一邊撥著輪椅往家門這邊來看,怎想迎頭就與跨進門口的蘇薄打了個照麵。
江意連忙埋頭在蘇薄懷裏,避免尷尬。
江重烈問道:“小意喝醉了啊?”
江意暗自裏軟手掐了一把蘇薄的腰,他一臉正色地道:“是喝醉了。”
江重烈道:“那快些抱她回去歇息。”說著就命人趕緊去熬醒酒湯,一會兒給送到後院去。
蘇薄大步走進穿堂,往後院去了,江重烈看了看阿忱和來羨,又往門口看了看,問阿忱道:“你舅舅舅娘呢?怎麼不見他們回來?”
阿忱應道:“舅舅中途說要帶舅娘去轉轉,就與我們分開了。”
江重烈道:“這大晚上的去哪裏瞎轉,這會兒有這心思,早幹什麼去了。”
說著他還是讓江永成給兩人留門,還讓人備了夜宵,又對阿忱道:“在宮裏吃飽了沒有哇,要不要也吃點夜宵?”
阿忱道:“我吃飽了。”
江重烈就笑嗬嗬道:“那趕緊的,回去休息了。”
蘇薄走在後花園裏,江意才敢緩緩探出頭來,眼神嬌軟明媚地仰看他道:“明明是你喝多了,非得要賴在我頭上。”
蘇薄道:“沒喝多。”
江意道:“那你為什麼突然這樣?”
蘇薄道:“就是想抱你。”
江意無言,低頭間隻是抿著唇角笑。
回院後,蘇薄抱著她進房,抬腳輕叩開了房門,進去時後腳跟又將房門勾上,隨手撥上了門閂。
綠苔隨後一步進院裏來,在門前詢問道:“可要備水給小姐沐浴了?”
蘇薄抱著江意往裏間走,江意正要應話,怎想昏暗中被他放在了床榻上,下一刻他便欺身抵上來,吻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推了推他,好一會兒才勉力應道:“唔,備吧。”
隻是浴湯是備好了,但就是久久沒用上。
房門裏昏黑一片,進去以後一直沒點燈,也一直沒出來。
江意渾渾噩噩間,手裏擰著身下床單,被身上的男人給霸占得死死的。
床畔和地上,兩人的衣衫散落一地。
她帶著似嬌似媚的兩分哭音,難耐道:“我就說你今晚喝多了……”
蘇薄還是那句:“沒喝多。”
但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他今晚尤其的強橫霸道,也尤其的渴求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