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出宮之際,蘇薄在宮門口等著接她。
兩人上了馬車,江意搖著團扇,時不時看向蘇薄。
天氣熱起來了,但他衣著還是穿得十分嚴謹,衣襟交疊得整齊,束腰束袖,深色衣色,雋挺又利落。
尤其是衣襟上方的喉結十分明顯。
蘇薄垂了垂眼就攫住她的視線,道:“看什麼?”
江意忙移開了眼,微微有些臉熱,她也搞不明白跟他日日相處了這麼久,卻還總是被他給吸引住。
江意道:“沒看什麼,你不熱嗎?”
蘇薄道:“熱。”
江意便將團扇往他那邊扇了扇。
結果蘇薄手臂撈過她的腰肢,便將她放坐在自己腿上。
江意壓著聲音窘迫道:“這麼熱的天,就不要挨這麼近了吧。”
蘇薄看了看她,然後將她緊緊攬進懷裏抱著不撒手。
她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熨帖著她。
他本就體熱,到了夏天愈發如此,因而對他來說,抱著江意甚是舒坦,跟抱著一團凉玉似的。
江意身子骨卻是不爭氣地越煨越軟,後背都出了一層細汗。
她埋頭抵著他胸膛,小聲道:“熱。”
蘇薄從她手上拿過團扇,一手摟著她一手給她扇風。
她忽然道:“蘇薄,你想要孩子嗎?”
蘇薄道:“我有孩子。”
江意道:“我是說我給你生的孩子。”
蘇薄想了想,道:“想要,但不急著要。”
江意便抿著唇笑,道:“外邊都說你可能得了隱疾,皇後還想遣太醫來給你看看。不過被我拒絕了。”
頓了頓她伸手抱著他的腰,又道:“本來是我的問題,卻要你替我背這個鍋。”
蘇薄低低道:“你的問題也是因我而起。徐銘說,隻要多多調合,便能盡快恢複。”
江意好氣又好笑,埋在他懷裏臉熱道:“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話。”
謝芫兒生辰這日,家裏跟上回一樣,又擺了幾桌酒。
江詞高興地找蘇薄喝酒,這回蘇薄說什麼都不給麵子了。
蘇薄道:“是你過生辰嗎?”
江詞理直氣壯道:“我媳婦兒過,但她又不能喝酒,我替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謝芫兒配合著點頭。
蘇薄道:“但我可以喝茶。”
江重烈先不樂意了,道:“今天芫兒生辰,特意擺的幾桌酒,大男人家家的,喝什麼茶?就是芫兒敬你茶,你也得回以酒!”
這樣他們三個不就又能痛快喝一場了麼。
蘇薄絲毫不如父子兩個嗜酒,父子倆是實打實地喝,他是喝一半倒一半。
結果最後到散場時江重烈父子都喝得個醉醺醺的,蘇薄雖有酒氣,卻還清醒著。
席上江意也喝了幾杯酒,腹中一片暖熱,有些上臉。
那廂江重烈和江詞鬧嚷嚷地回後院,蘇薄便牽著江意的手走在中庭花園裏。
江意一聲不吭,任由他牽著走。
他停下來時,她也跟著停下,有些迷糊茫然地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