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羨又道:“放心吧,孩子目前的發育情況還不錯。”
蘇薄一口口喂江意吃了點東西,綠苔後來送藥來她也勉強喝下了半碗。
來羨道:“頭三個月是忌房事的,小意兒身體本就比常人弱些,可能至少得四五個月,胎兒才會徹底穩健下來。”
它看了看蘇薄,又道,“所以徐大夫說得禁夫妻生活也不是開玩笑的。以後有需求還是先憋著吧。”
蘇薄道:“你也可以出去了。”
來羨:“哼,你別橫,再橫說不定徐大夫會讓你整個孕期都碰她不得。偶爾能看見你欲求不滿的樣子,還是蠻爽的。”
來羨出去以後,江意和蘇薄久久相顧無言。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抿著嘴笑道:“你一直看我幹嘛啊?”
蘇薄摸了摸她的肚子,她見他神情專注,又道:“蘇薄,你高不高興?”
他認真地回答:“我高興。”
他又道:“你要先養好自己再來養他。”
江意被他逗樂,道:“他在我肚子裏,我們是同甘共苦的,我當然會好好養好我自己。”
蘇薄道:“與你同甘共苦的是我,他頂多是個沾你光享你福的。”
江意嗔他道:“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孩子的。”
蘇薄拿著她的手,低頭親了親她手指,道:“江意,謝謝你願意給我留血脈綿延子嗣。”
江意怔了怔,他溫熱的吻不斷落在她根根手指上,有些癢,但更多的是對他滿心的眷戀,她輕聲道:“我不是說過麼,一直好想給你生孩子。”
後來阿忱白天上學,一下學回家就第一時間到江意這裏來。
不管是做功課還是練功,他都在江意院裏完成的。
江意有時間看看他的課業,又坐在廊下笑眯眯地看他練功。
不知不覺,時間就這樣溜走了。
江意感覺到肚子裏開始有動靜時,已是四個月以後的事了。
當時蘇薄和阿忱父子倆就一大一小地蹲在她身前,蘇薄伸手放在她肚子上,江意第一次看見他臉上的神情,有些像個稚嫩的少年,帶著些許不可思議和期待。
阿忱在一旁看得著急,他爹都已經摸很久了,便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可以摸摸嗎?”
蘇薄道:“我還沒摸完。”
阿忱:“哦。”
江意好笑地對蘇薄道:“你都摸很久了,讓阿忱也摸摸吧。”
蘇薄這才轉頭看向阿忱,問他:“功課做完了嗎?”
阿忱道:“已經做完了。”
蘇薄這才勉強讓他也來感受感受。
來羨進院裏,看見這一幕,嘖嘖道:“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還真是不假,這一當了準爹,一下子就降智了。”
江意不由替他辯解道:“少年和降智根本就是兩回事吧。”
來羨哼哼道:“得,反正你是護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