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豆豆沿著慕容禦的視線也看到了戒指,立刻將左手藏但身後,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戒備。
“不要站在那裏妨礙上菜。”慕容禦一邊說一邊走到了餐桌旁坐下。
薑豆豆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坐下。”慕容禦夾著香煙的手,指了一下對麵的位置。
薑豆豆這才反應過來,她答應要陪他一起吃飯的。
別說吃飯,隻要這個資本家不打常洛的主意,就是吃毒藥她也願意。
薑豆豆走到慕容禦對麵的座位坐下。
銀色的桌布筆挺,細看之下才發現是用銀絲線織成的,上麵一個銀質的花瓶裏插著怒放的鮮紅玫瑰。
最讓薑豆豆好奇的是,剛才明明怎麼也打不開的房門,現在隨著一陣悅耳的鈴聲被服務生推開,進來送上滿桌的佳肴。
薑豆豆的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咕嚕了一下,下午雖然吃的很飽,但是都消化完了,剛才在樓下那麼多美食,隻看了看,還沒有吃,就發生了意外被叫了上來,現在正是很餓的時候。
但是,她隻悄悄咽了口口水,沒有動刀叉。
“那扇門是聲控的,由特質的鈴聲控製,如果在特定的間隔時間內沒有鈴聲,就會自動關閉。”慕容禦看透了薑豆豆的心思,將手中的香煙在煙灰缸裏摁滅,拿起餐桌上的濕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吃飯。”
薑豆豆被噎了一下,回想一下,剛才服務生進來之前那聲悅耳的鈴聲,想來就是他說的那個聲控吧,這有錢人的地方真的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服務生們送完菜肴,給兩人的高腳杯裏斟上紅酒,然後全部退出,房間裏恢複了剛才的富麗堂皇,富貴安寧。
慕容禦骨感修長的手指捏住酒杯的柄,輕輕搖曳,紅酒在杯中一陣波瀾壯闊的晃動,但是他控製的很好,沒有灑出一滴酒,這就是喝紅酒之前的“醒酒”。
“是不是隻要跟你吃完這頓飯,就可以回家了?”薑豆豆問,還沒有動手。
“先吃飯,你沒有問問題的權利。”慕容禦依然搖曳著酒杯,一切主動權都掌握在他的股掌之間。
薑豆豆右手不能用,沒辦法像他那樣給自己擦手,左手隻在濕巾上抓了幾下,算是清潔了。
刀叉也沒有辦法使用,便用左手拿起了勺子,去吃芝士蛋糕。
那個蛋糕本來是飯後甜點,但是薑豆豆看了看桌上的菜肴,隻有這個蛋糕是最軟的,可以用勺子吃,其他比如牛排,看上去很美味,但是無法用勺子吃,她也不準備像下午在一層吃烤肉那樣用手拿著啃,仿佛那樣會輸了氣勢,讓自己感覺更加被動。
慕容禦品一口紅酒,放下酒杯,拿起刀叉,優雅的將自己麵前盤子中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
而薑豆豆專注的吃著芝士蛋糕,想吃完蛋糕就當是陪他吃晚飯了,然後趕緊回家。由於吃的太專注,又是左手,掌握不好,嘴角上蹭上了一些蛋糕屑,不知不覺中多了幾分俏皮。
慕容禦切好牛排,抬眼看到薑豆豆這副樣子,明明很滑稽,卻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他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把這個都吃掉。”慕容禦將切好的那盤牛排放到薑豆豆麵前,將她那盤整塊的放到自己麵前。
“我已經吃飽了。”薑豆豆打個嗝,早點不說,非要等她吃飽了才說,看著那一盤切好的牛排,哪裏還吃的下去。
“陪我吃飯,自然由我決定吃什麼。”慕容禦淡然道。
薑豆豆氣結,這個資本家,早點怎麼告訴她啊?
“吃。”慕容禦再次拿起了刀叉,已經開始切薑豆豆那盤牛排了,切下一小塊,放入口中咀嚼。
“吃完這盤牛排可不可以回家?”這次薑豆豆決定先問清楚,如果吃完了還不讓她回家,她寧肯不吃。
“嗯。”慕容禦發出這一個單音節的鼻音。
薑豆豆端起自己麵前的紅酒,也不懂得醒酒,直接喝下一大口,對月她這種很少喝酒的人來說,根本也不懂得品,那芝士蛋糕有點幹,就當是解渴了。
然後她左手拿起叉子,用力在盤子內叉起一塊牛排,恨不得這一叉是叉在慕容禦身上才解氣,送入口中用力咀嚼,但還是一臉不解氣的樣子。
牛排和紅酒在慕容禦的手中玩轉,吃的優雅又美味,薑豆豆也好容易吃完了自己盤中所有的牛排,長出一口氣。
“那個,資本家,啊不是,總裁,有件事情可不可以麻煩你?”薑豆豆放下叉子,看著慕容禦。
“說。”慕容禦用餐完畢,用餐巾擦著並不髒的嘴角,他的嘴角有棱有角,屬於那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男人。
“今天中午在聖瑪麗醫院的事情,阿修都告訴你了吧?”薑豆豆小心翼翼的看看慕容禦,想知道下午的事他知道了多少。
“阿修的事與你無關,你隻說你要說的。”慕容禦自然不會被薑豆豆這樣給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