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薑豆豆如五雷轟頂,臉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在毒辣的太陽下一身冷汗,難以置信的看著杜萍。
“豆豆,事實的真相是很殘酷的。”杜萍嘴角一絲最無奈的笑。
“不,你再說一遍!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薑豆豆情緒激動,一步上前,手指顫抖的抓住杜萍的領口,剛才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已經騙了你這麼久了,不想再騙你了。你以為你被騙了五年很痛苦,但是我的良心也不安,因為我是真的拿你當做朋友,很多次我想說,但是不能說。”杜萍沒有推開薑豆豆,甚至等著她扇自己一個耳光,那樣她會好受很多。
“為什麼不再騙我,既然選擇了騙我,為什麼不騙我一輩子!為什麼!為什麼!”薑豆豆抓著杜萍的衣領用力的搖晃她。
杜萍穿的是一件淺紫色絲綢的連衣裙,雖然是名牌,但是絲綢這種料子本身就不是很結實,加上薑豆豆用力的推搡,一下子將裙子高領設計的部分扯壞了,露出了杜萍的脖子,而那衣料上沾著薑豆豆右手手心裏的血。
薑豆豆忽然呆住了,怔怔的看著杜萍的脖子,不是因為自己手上的血,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疼痛了,隻是看著杜萍脖子上深深的吻痕。
“那天,在郭挽歌的韓國料理餐廳,你也是穿著高領的衣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薑豆豆忽然無力的鬆開了雙手,聲音顫抖的問。
“你有時候真的很笨,難道這五年來你沒有注意到我在夏天基本都是穿的高領的衣服嗎?”杜萍看著薑豆豆說,沒有任何的挖苦或者諷刺,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喜歡和常洛在一起,尤其是他為了工作煩惱的時候,我想安慰他。”
“不。”薑豆豆聲音微弱,似乎隻有自己能聽到,“常洛是愛我的,我永遠記得我生日的時候,他將自己放在大禮盒內送給我。”
這種行為看似很弱智,但是隻有收到禮物的人才會真正明白這當中的快樂和開心,隻有愛一個人才會挖空心思讓對方開心。
“你不覺得這種橋段在電視劇和裏比比皆是嗎?這主意還是我幫常洛出的。”杜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眼睛卻看著薑豆豆。
“為什麼?”薑豆豆猛地搖頭,“杜萍,你是因為喜歡常洛,想從我這裏搶走常洛,才這樣說的,是不是?”
其實,薑豆豆的心裏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隻是像個溺水的人努力的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因為,有一樣東西,我沒有辦法給常洛,隻有你可以。”杜萍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是一種既無奈又悲哀的糾結。
“是什麼?”薑豆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是什麼。
她一直以為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是純潔,杜萍卻早在五年前就付出了,還有什麼是她給不了的?
“豆豆,你喜歡這個城市嗎?”杜萍沒有回答,忽然換了一副口氣,問了這個貌似不相幹的問題。
“這個城市怎麼了?”這是她出生並長大的城市,對這裏的一切已經習以為常。
“這個大都市是一線城市,在世界都排的進前五十,你知道這對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嗎?”杜萍抬頭看了看這條路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薑豆豆茫然的搖頭,她現在心亂如麻,怎麼有心思想這個問題。
“機會。”杜萍自問自答,“常洛小時候很苦,所以他更渴望成功。”
“我一直在幫他。”薑豆豆嘴角泛著苦味,喃喃道,“你看到的,你看不到的,你能想象到的甚至你做夢也想不到的。”
甚至不惜跟慕容禦回家,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那真的是他一念之間的事情。
“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出身。”杜萍提醒。
“我自己都是個草根,從來都不在乎出身。”薑豆豆一直相信一句話,英雄莫問出處。
“那是因為你已經擁有了這個城市的戶口,而常洛沒有。”杜萍跟平靜的說。
薑豆豆壓抑的看著杜萍,一臉的難以理解。
“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外地人在這裏打拚有多難,而我知道。”杜萍娓娓道來,“那是一種漂泊不能踏實的感覺,一覺醒來不知道明天會搬去哪裏住,每天別人下班都是回家,而我們回的是出租屋。”
“我可以給常洛一個溫暖的家。”薑豆豆很早就想結婚了,隻是常洛說男人要先立業再成家。
“你能給的不是家,隻不過是一張這個城市的戶口。”杜萍滿臉都是痛苦,“如果常洛和你結婚,按照法律規定,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這個城市的市民,他不肯結婚,是因為在猶豫,他不想傷害我。”
不管各種原因,沒有任何女人願意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迎娶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