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什麼天長地久?”慕容禦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不屑的說,然後發現薑豆豆這次是真的睡熟了。
打橫抱起她,在月光下,朝別墅走去,路上遇到兩名巡夜的保鏢,保鏢禮貌的問候,慕容禦視而不見。
等慕容禦走過後,兩名保鏢麵麵相覷,他們在這裏工作都超過五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慕容禦會抱著一個女人,而且神色間居然有種不易察覺的柔和。
這一點,連慕容禦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傭人本來給薑豆豆準備好了房間,但是慕容禦沒有將薑豆豆抱回去。
薑豆豆昏昏沉沉的想一直睡下去,但是宿醉讓她頭痛欲裂,不情願的睜開眼,覺得腦下有什麼東西很不舒服,伸手拿出來,居然是一個壓扁的花環。
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已經不是昨晚的客房了,窗簾外陽光明媚,她下意識的捂住睡衣的領口坐起來,發現連睡衣也是換過的。
仔細回想,隻記得昨晚自己喝酒了,而喝下那三杯酒後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那個花環一定又是慕容禦的搞得鬼。
趕忙去衛生間檢查一下,還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牆上的一個按鈴,很快就有傭人在敲門。
“請進。”薑豆豆靠在牆上,頭還是很暈。
兩名女傭走進來,一個手裏捧著衣服,一個端著一碗什麼湯。
“小姐,您醒了?這是醒酒湯,昨天您換下來的衣服也洗好了。”女傭將東西都放在床頭櫃上。
“謝謝。”薑豆豆走過去,正好嘴裏苦澀,一口氣喝下那碗湯,然後問,“這是哪裏?”
“禦少的臥室。”女傭如實回答。
薑豆豆一陣頭大,難道自己昨晚喝多了走錯房間了,可怎麼會這麼巧走進這裏?
“你們幫我換的睡衣?”薑豆豆小心翼翼的問。
可是兩名女傭同時搖搖頭,薑豆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慕容禦呢?”那個資本家應該去上班了吧,那麼她可不可以回自己家去看看?
“禦少正在樓下餐廳用早餐,剛才禦少吩咐,如果您醒了,讓您也下去用餐。”女傭說道。
“哦,我換下衣服就下去。”看這樣子是不能不去的。
女傭見薑豆豆沒有其他吩咐,便退出房間,薑豆豆猶豫了一下,叫住她們。
“那個,昨晚慕容禦在哪裏睡的?”薑豆豆臉色微紅的問。
“當然是在這裏啊。”女傭很自然的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你們去忙吧。”薑豆豆捂臉,就知道慕容禦沒安好心。
匆匆梳洗好換上自己的衣服,那碗醒酒湯還真管用,頭不那麼痛了。
來到樓下餐廳,見到慕容禦第一句話就是,“我已經喝了酒了,你說過有轉寰餘地的。”
慕容禦已經換好了出門要穿的襯衫西褲,一如既往的黑色,襯衫袖子隨意卷起,手中切著牛排,麵無表情。
負責早餐的女傭請薑豆豆坐下,請示她早餐吃什麼,可薑豆豆哪裏有胃口吃東西,剛要說不必了,慕容禦卻開了腔。
“吃過早餐再和我說昨晚的事。”
薑豆豆隻好要了清粥小菜,很快吃完。
“婚事是不是可以取消?”薑豆豆看著慕容禦問。
慕容禦也用完了早餐,正在品著咖啡,慢條斯理的說,“我所說的轉寰餘地是指,婚紗和婚禮的模式你可以自己選擇。”
豪門有豪門的規矩,婚禮向來都有自己固定的傳統,新娘子一般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慕容禦這話無疑是給了薑豆豆很多自由。
薑豆豆哪裏需要這種自由,頓時晃悟,“昨晚你耍我?”
“酒是你自己喝的,不是我強行灌下的。”慕容禦說著,放下咖啡,用餐巾輕拭嘴角。
“昨晚也是你主動跑進我的臥室,還說了很多——”慕容禦故意在這裏一個停頓,給薑豆豆留下無限遐想空間,“原來你是個如此熱情的女人。”
薑豆豆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雙拳緊攥,想要反駁,可她的確睡在人家的臥室,鐵證如山,張了幾次嘴,都無話可說。
慕容禦看著她表情的變化,繞有興致的繼續道,“你原來的睡衣也是你自己脫的,還說你小時候生病了想吃西瓜,還讓你奶奶背你出去玩。”
薑豆豆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議,小時候的事除非她自己說,否則慕容禦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這樣一來,薑豆豆就走進了一個誤區,慕容禦將脫睡衣和小時候的事放在一起說,她信了其中一件,另一件也就自動相信了。
“我,我那是喝醉了才會脫睡衣。”薑豆豆咬著牙小聲解釋,以前從來沒有醉酒過,也從不知道自己喝醉後會是這個德行,今後打死也不會喝酒了。
“嗯,肯承認你在魅惑我就好。”慕容禦漫不經心的說,站起身來,往餐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