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急得眼淚冒了出來,“到底是誰,她說什麼了?”
江振宇攥著手機,突然之間沒了力氣,惋惜一條人命的逝去,啞聲陳述,“她隻說了誰字。”
“她也不知道是誰?”
溫暖的心提到嗓子眼兒,滿腦子想的都是沈辛。
沈辛是無辜的,她不能因為這場事故葬送自己。
“你要去哪兒?”江振宇問。
溫暖邁向門口的腳步一頓,“找她。”
“你知道地址嗎,知道那裏有沒有壞人嗎,知道現在大街上有多少人在找你拿賞金,你出去是為了別人還是想被抓住。”
接連串的問題讓溫暖無話可說,卻無法冷靜下來,深呼吸一口氣,“那我能做什麼,難不成就坐以待斃讓沈辛死嗎。”
“她既然在最後的關頭拚盡力氣把電話打給你而不是警察,她就知道她活不了,打給你能說明一個問題。”
相對於女人,男人在危急關頭更為冷靜和鎮定,“沈辛的死和你有牽連,她聽到了不該聽的,一定有人會想方設法弄死她。”
溫暖的心更亂了。
“你現在要做的是冷靜,而不是衝到大街上被人當綿羊似的抓起來。”
“可是……”
溫暖隻覺得胃中排山倒海的疼痛和惡心,她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但是仍然難以扼製腹中的異樣,忍不住抓著桌角幹嘔起來。
“你沒事吧。”江振宇問。
“沒事……”她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沒有在意,“我這幾天都被關起來,身體可能有些吃不消。”
一頓幹嘔後,她反而冷靜了。
江振宇說的對,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我幫你查一下你朋友的位置和下落,你在家裏照顧爸爸。”江振宇說,走到門口。
溫暖送他出去,遲疑幾秒,“我挺意外你在這裏的。”
“這裏,也是我家。”江振宇勉強一笑,“爸爸的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我隻能過來安撫他。”
“謝謝。”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溫暖心中閃過一絲的異樣,說不上來。
不是愛,也不是喜歡,有點同情和感慨,錯過了就是錯過,回頭再看的風景終究會變的。
江振宇帶來的消息不是個好消息。
沈辛死了,準確地說,死無全屍。
對她下手的人都被警察抓走一一拷問了,但是沒問出結果來,他們是奉命行事,至於主人是誰,誰都不肯說,寧願坐牢。
溫暖得到這個消息後,幾天壓抑的神經險些奔潰,幾乎不肯相信人就這樣沒了。
她一下子猜到是溫清,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也隻有溫清做得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來。
溫暖沒有聽任何的勸告,直接衝到了醫院。
夜深人靜的醫院,溫暖披頭散發,仗著自己曾經是護士的身份輕而易舉衝進病房裏。
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溫清儼然被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來了!”
“我是你的妹妹,怎麼就不能來了?”溫暖低笑兩聲,“姐姐,你不會因為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看到我就害怕了吧。”
“我有什麼好怕的,呸,我什麼時候做虧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