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盟的力量不弱,就算你巔峰時期,也未必能夠壓得過他們,何必呢?”
神醫鬼穀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不會懂得,有一種情懷,叫做家國情懷。”
牧天淡淡的搖了搖頭。
“家國情懷?老朽確實不懂。”
除了那年下山入世,神醫鬼穀這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鬼穀嶺,所以牧天所說的這種體會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無法理解。
“戎馬十年,戰場教會了我什麼是守護,什麼是責任。
我的背後,是雲鼎疆域億萬百姓,我的肩上扛著整個雲鼎疆域的半壁江山,我怎能後退?
然而,我辛辛苦苦守下來的基業,卻正在被一群蛀蟲啃食,你說,我應該忍嗎?”
當他歸來,察覺到底層人民之苦,見識了武道世家的欺淩霸世之後,他內心的痛,隻有他自己才清楚。
辛辛苦苦,犧牲了無數生命鎮守的河山,竟成為了某些人驕奢淫縱的工具,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
軍人,身護山河,心向百姓。
他們要守護的是這座萬裏江山,是這萬裏江山之內的黎民百姓,而不是區區幾個人的利益。
“老家夥,我真心的希望你能來助我,重整河山,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牧天目光炯炯的看著神醫鬼穀,眼底有著一絲期待。
隻是,麵對這絲期待,神醫鬼穀卻是搖了搖頭。
“抱歉,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為什麼?”
牧天一怔,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鬼穀一脈,避世修行,這是千百年傳承下來的規矩了,我……”
神醫鬼穀歎了口氣,有些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
“規矩,就真的這麼重要嗎?難道為了規矩,你就可以忍心看著這江山百姓苦苦受難嗎?”
牧天的情緒有些激動。
“你說的這些責任,這些大道理,我不明白,而且我的年紀也不小了,餘下的時光也不多了,我需要為鬼穀一脈的傳承負責。”
神醫鬼穀歎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
牧天沉默了,神醫鬼穀的年紀確實不小了,就算武者的壽命要比一般人長,但也不過是多活三五十年的,又能如何呢?
一名神醫,尤其是鬼穀一脈的神醫,絕非一年兩年就能培養出來的,那是數十年的努力栽培,才能誕生的醫道王者。
“等這裏的事情結束,老朽也就離開了。”
神醫鬼穀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離開?你要去哪?回鬼穀嶺嗎?”
牧天一愣,開口問道。
這一點他早就已經猜到了,唯一好奇的就是神醫鬼穀的去處。
“餘下的時間,老朽會走訪雲鼎疆域,為鬼穀一脈尋找下一位傳人,然後傾盡餘生,去培養他。”
神醫鬼穀淡淡的說道。
“老家夥,你付出的太多了。”
牧天沉聲說道。
“不,相對於鬼穀一脈的先輩,我做的這些,實在是微不足道。”
神醫鬼穀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鬼穀一脈付出這麼多,為的是什麼?僅僅隻是保留下傳承嗎?那它的意義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