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廢物,簡直就是沒有腦子,這種情況下還貪功冒進,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擔任這次將領的。”
聽到這裏,牧天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怒喝。
周民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而後繼續開始講述。
“當時,和我一同隨行的那名軍醫,也察覺到了不對,可是領隊根本就不相信我們的話,帶領隊伍長驅直入,直奔埃爾亞公國的國都。
一路上,我們遇到了幾次襲擊,但都被輕而易舉的拔除了,這更是助漲了軍心,使得所有將侍都放鬆了警惕。”
說打這裏,周民再次停了下來,轉而看向牧天。
“設置路障,看似是要襲殺,實際上就是想要助漲軍心,使之放鬆警惕,沒了警惕,此乃行軍打仗中的大忌。”
牧天冷哼一聲,沉聲喝道。
“沒錯,正如你說的一樣,一切都是敵人的計謀,可是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直至到了埃爾亞公國的國都,我們遭遇了埋伏,這才幡然醒悟。”
周民歎了口氣,神情有些頹然。
即便醒悟了,也為時已晚,這場戰鬥的結果,從玄武戰區的將侍踏入埃爾亞公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四麵八方都是敵人,我們被困在了一座城中,即便玄武戰區的兒郎皆是不凡,但依舊一個一個的倒下了……
那顆榴彈,就落在我的麵前……跟我同行的那名軍醫,當場被炸死,而我也被炸斷了一條腿,被埋在了屍體中,這才僥幸逃得一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槍聲再次響起,我才知道是援軍到了,而後才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
說到這,周民拿煙的手都在顫抖,眼底浮現出一抹驚恐。
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當天的一幕,依舊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曆曆在目。
好像是夢魘一般,刻在了他的心頭,使得他不知道多少次從夢中驚醒。
牧天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因為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話都沒有用,沒有經曆過那一幕,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凶險。
就好像三年前的那一幕,永遠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這無外乎內心強大、脆弱與否,就算再強大的人,也會有夢魘纏身,這就是所謂的心魔。
躲不掉的,隻能被動承受。
“周老,這些年苦了你了。”
過了一會兒,直到周民的情緒穩定下來,牧天這才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說苦,也不苦,總之是活下來了,不是嗎?”
周民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目光有些出神。
“是啊,活下來了。”
牧天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那次之後,我養傷養了快到一年,而後騰躍戰將親自站出來,花費大代價,幫我裝上了這個假肢。”
周民抬起腿,將假肢搭在了椅子上,自嘲的笑笑。
“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帶隊的那名將領呢?沒有受到處分嗎?還是說死了?”
牧天皺了皺眉頭,行軍打仗,出了問題,將領都是要第一個被問罪的。
“那名將領活的很好,事後也得到了處分,不過據說現在已經成為戰區高層了。”
周民搖了搖頭,顯然不是很想提起那名將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