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先生?”
男人並沒有注意女人在說什麼,目光落在牧天的身上,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認識我?”
牧天低頭,擺弄著一雙手,淡淡的說道。
“鄙人餘海,之前有幸,遠遠的見過先生一回。”
餘海有些艱難的說道,這樣的話,如果換一個場合來說,餘海做夢都能笑醒,畢竟這可是牧先生啊!富錦市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他說上兩句話。
然而,這個機會卻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可是餘海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同時心中還有些惶恐,自己做了什麼他心裏清楚,眼下隻能期待對方什麼也不知道。
“餘海?你方才說,讓牧某的家人受罪?”
牧天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眉毛一挑,淡淡的說道。
“我……”
撲通——
餘海麵色一變,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病房內除了石磊、林小婉之外的人一跳,誰都沒有想到,來頭無比巨大的餘海,竟然因為牧天的一句話跪了下來。
“爸,你在做什麼?就是他讓人打斷了我的腿,你怎麼還給他跪下了?”
“餘海?你在做什麼?兒子都被人打了,你還給仇人下跪?”
餘海的妻子和餘莫,絲毫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當即大聲的喊了起來。
“吵什麼吵?能被牧先生打斷雙腿,那是你的榮幸!”
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如此不知輕重,還沒有意識到大禍臨頭,餘海麵色一變,對著二人嗬斥起來。
餘海的妻子也不是傻子,從餘海的態度中瞬間就猜到了什麼,毫無疑問麵前這個男人有著恐怖的來頭。
因為憤怒,餘海的妻子並沒有注意到餘海先後兩次喊出的“牧先生”,否則他就不會這樣想了。
牧先生,那可不是一句大有來頭就能形容的。
“爸,你在說什麼啊?我被人打了,你來這裏不是應該幫我報仇嗎?”
隻是,餘海的妻子懂了,病房裏的其他人也懂了,但餘莫並沒有懂,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然而,餘海卻沒有心情在意他是怎麼想的,一門心思在想著應該如何破局。
“餘先生,你這是做什麼?你可是同天聯盟的人,你這一跪牧某可承擔不起啊!萬一把你惹怒了,滅牧某滿門,那豈不是罪過?”
牧天走到一旁的空椅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先前那都是說笑,我不知道先生在這裏,否則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餘海聞言,驚起了一身冷汗。
自己是同天聯盟的人不假,但整個同天聯盟,都是麵前這個男人的。
至於滅人滿門?那真的是不知道怎麼死的,熟知牧先生過往的人,哪個不清楚,但凡是得罪了牧先生的,都是落得一個家破人亡。
“是牧某,你就不敢了?這麼說的話,如果不是牧某,你就敢了?”
牧天抬起頭,目光落在餘海的身上,降下一股無形的壓力。
“我……”
接觸到牧天的眼神,餘海身體一顫,一顆心慌了起來。
“怎麼?餘先生還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