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最近這段時間,老滕頭的身體情況有些不太對勁,臉色一天比一天差,後來我問他,他才告訴我藥沒了。”
“沒了?”
牧天一怔。
江大爺微微點頭,“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什麼,隻是讓他去藥店買點,但他說那種藥,外麵沒有賣的,我還有些詫異,什麼藥藥店裏沒有售賣?不過他沒有解釋,我也就沒多問。
後來,直到這老家夥去了,我們幾個老朋友給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才在他床頭櫃裏,發現了兩個瓷瓶,裏麵放著的,就是他一直服用的那種藥。”
“既然還有藥,他為什麼說沒了?”
牧天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江大爺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他自己不想服用了吧?”
此話一出,牧天三人的臉色都變了,牧天更是沉默了。
不想服用了?為什麼?是因為自己嗎?
同時,他也很是困惑,從來沒聽說騰躍統領有什麼隱疾,而且上次來的時候,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於是,他輕聲問道:“江大爺,您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嗎?”
老江頭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應該是什麼疑難雜症,否則不可能需要一直用藥來吊著性命。”
“後來呢?”
牧天抿了抿嘴,輕聲問道。
“最後一次,他來找我,說如果有人來找他,讓我幫他捎兩句話。”
說著,老江頭一臉複雜的看著牧天,顯然他也意識到了,老滕頭口中的那個人,指的就是牧天。
“什、什麼話?”
牧天再次問道,連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老江頭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說道:“他說,他對不起你,也不奢求你的原諒,隻是希望不要因為他的錯,導致你走錯路。”
牧天聞言,陷入了沉默。
或許,自己上一次找上門之後,騰躍統領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天,以他對自己的了解,定然知道自己會想到他的身上。
而繼任大典後,他便知道,這一天,越發的近了。
故此,他選擇了在他到來之前,先一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或許,是因為無顏麵對吧!
見牧天陷入沉默,老江頭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孩子,我不知道你和老藤頭之間有什麼誤會,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他這個人什麼都憋在心裏,即便是做錯了什麼,也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牧天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江大爺,謝謝你,能告訴我他葬在哪嗎?”
“他走後,也聯係不上親人,我們幾個鄰裏一合計,就給他安葬了,你從村子出去,一直往東走,有一條溪水,村子裏的人都葬在那。”
這一點,老江頭倒是沒有隱瞞。
“謝謝!”
牧天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們找到的那兩個藥瓶,還在嗎?”
江大爺點了點頭,“在,因為不知道那是什麼藥,我就給帶了回去,就放在家裏,你如果要的話,我現在回去給你拿。”
“那就麻煩您一趟了。”
牧天點了點頭。
“不麻煩,反正留著,就是怕以後會有人來取,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這就回去給你拿。”
江大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