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主,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牧天朝寧平川看了過去。
“我……”
寧平川張了張嘴,一臉苦澀,我說什麼?我還有什麼能說的?
‘撲通’一聲,寧平川直接跪了下去,哀求道:“牧先生,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過錯,與寧家無關,求求你,放過其他人吧!”
撲通——
接著,寧海生也跪了下去,“牧先生,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再給寧家一次機會,我們願意接受懲罰,隻求您能放其他人一條活路。”
他們也是明白,以他們的所作所為,斷然是不可能活命的,所以他們就想用自己的死,來平息牧天心中的怒火,以挽救寧家。
然而,可能嗎?
牧天冷笑一聲,看了過去,“寧平川、寧海生,你們覺得牧某是傻子嗎?留著你們,然後再來給我鬧事兒?”
“牧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寧家一個機會吧!”
寧海生麵色一變,繼續哀求道。
不過,牧天依舊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沒有珍惜,造成今天這個局麵,也怨不得別人。”
聞言,跪在地上的兩人,麵色皆是一變。
沒有理會兩人,牧天抬起頭,目光看向了院子裏的其他寧家子弟,但凡是被他目光掃視的,都惶恐的低下了頭。
“怎麼?不喊了?剛才是誰說的,要牧某付出代價?還要囚禁牧某一聲的?”
牧天輕笑一聲,淡淡的問道。
話音一落,院落裏靜悄悄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怎麼?都啞巴了嗎?敢做不敢當,這就是荊州第一大族?”
等了一會兒,見一個開口的都沒有,牧天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轉身就朝外麵走去。
“牧先生,這些人……”
見狀,阿秋連忙問道。
“我曾經說過,寧家若是敢陰奉陽違,那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牧天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
“是!”
阿秋聞言,微微頷首。
聞言,院落裏的寧家族人,麵色皆是一變,眼底閃過一抹惶恐。
下一刻,阿秋就已經化作一道殘影,在院落裏,大開殺戒。
“不,我不想死……”
“饒了我,我錯了,不……”
“不要殺我……”
“寧家完了,寧家完了啊……”
……
走出寧家府邸,聽著身後傳來的慘叫聲,牧天的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仁慈,於他這種人來說,是不存在的,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所做的有什麼不對。
今天,若是換了一個人站在這裏,或者他的身邊沒有阿秋,那結局,又會怎樣?
他的一生,不修佛,不信道,唯一信奉的,就是自己的拳頭。
片刻,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牧先生!”
阿秋走了回來,一臉恭敬,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
“嗯。”
牧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朝外麵走去。
見狀,阿秋連忙跟了上去。
這一夜,荊州為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