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牧天就注意到跪在一旁的孫家三人，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尤其是孫桂之，顫抖的最是厲害。
一時間，牧天的心中想到了很多，再看一眼雙拳緊握，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意的火無雙，似乎明白了什麼。
歎了口氣，微微搖頭，火無雙的遭遇，和自己是多麼的相像。
當初，杜青筠不就是為了花間集團，暗害了自己的父母嗎？沒曾想，這種事情，也會在火無雙的身上發生。
想到這裏，他看向了跪在一旁的孫家三人，眼底閃過一抹寒芒，“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我……他們夫婦的死，都是意外，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孫家全父女，隻是顫抖著身體沒有說話，但楊芸卻是麵色一白，大聲的喊了出來。
“我有說過和你們有關係嗎？你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牧天眉頭一皺，冷笑一聲。
“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楊芸有些慌了，不斷的搖頭。
“到了現在，還不說實話嗎？阿春！”
牧天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唰——
下一刻，利刃出鞘，落在了楊芸的脖子上。
接著，一道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實話，可以活命！”
“我……”
感受到脖子上的涼意，楊芸慌了，身體猛地哆嗦，空氣中彌漫出一股尿騷味。
圍觀的群眾，看到這一幕，眼底都是閃過一抹鄙夷。
然而，他們卻是沒有想過，如果換做他們處在這樣一個角度，又會如何？
“既然不說，那留著也沒什麼用了，阿春！”
等了一會兒，見楊芸還沒有開口的意思，牧天微微搖頭，再次開口。
得到授意，阿春握劍的手，微微上提，隻要她稍稍落下幾分，楊芸的性命就要終結。
而楊芸，也是怕了，真切的感受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柄劍晃動了幾分，似乎就要將自己的腦袋砍下來。
終於，她再也忍受不住，大聲的喊了出來。
“不要——，我說！我說！”
“阿春！”
聞言，牧天又喊了一聲。
得到指令，阿春幹淨利落的收起劍，站到了一旁，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都是幻覺一般。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人也是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剛才阿春準備動手的時候，他們的心‘砰砰’直跳，體內的血液循環都加快了幾分，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嚨。
直到阿春收劍而立，這種感覺方才消失，使得他們都大口的喘息，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一旁，趙老爺子睜大了眼睛，看向阿春的目光，滿是震驚。
其他人可能沒覺得什麼，隻當是自己的錯覺，但他不同，他也是當過兵，上過戰場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才那一幕是怎麼回事。
剛才的某一瞬間，這個外表冷酷的女孩，身上竟是散發出了煞氣，那是隻有真正殺過人之後，身上才會凝聚的氣息。
更讓他震驚的是，阿春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已經能夠影響周圍的人了，這可不是殺一個兩個人，就能形成的，而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