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不是我們不信任您，隻是中醫這種不能被科學所證實的學術，真的能治病嗎？”
“就是啊，中醫，不就是騙人的東西嗎？”
“中醫能治病，我第一個不相信。”
“不說別的，中醫若是真的能治病，又怎麼可能被世家遺棄呢？”
“我不讚同采用中醫的治療方法，我們眼下的研究，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沒必要在一個騙子學術上，浪費時間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還是認識一位中醫大家的，人家手上，確實有真本事。”
“汪老，您跟上麵說道說道，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馬上就會取得新的進展。”
“中醫怎麼了？那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傳承，怎麼就是騙子學術了？”
“我雖然不是學中醫的，但我祖上都是中醫出身，我可以擔保，中醫不是騙子學術。”
“中醫若是真的能治病，你祖上是中醫，你為什麼轉學西醫了？”
“我……”
“個人認為，中醫醫療的手段，我們可以嚐試一下，畢竟多一個辦法，就多一條出路。”
“中醫確實有不凡之處，隻可惜，傳承早就斷了，哪怕我們想要嚐試，也沒有頭緒吧？”
……
聽著會議室裏的爭吵，台上的三人，表情不一。
其中，林明的臉色很是難看，更有些焦慮，生怕場麵一下子失控起來；陳學明則是麵露冷笑，眼底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中醫能治病？糊弄鬼呢？
然而，和兩人的反應截然相反，汪啟民的表現，很是淡定，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似乎並不在意下麵的人怎麼說。
待眾人都爭吵的差不多了，汪啟民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笑眯眯的問道：“各位，都說完了？”
“汪老，不是我們不給您麵子，隻是這件事情……”
一名頗有聲望的老教授站了起來，表情有些為難。
汪啟民點了點頭，示意後者坐下，這才說道：“我知道，你們的顧慮、想法，我也都能理解，可是在這裏，我就問一句，按照西醫的手段，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度過這次全球大流感？
十天？二十天？還是一個月？亦或是一年？我相信，以在座各位同僚的能力，一定能找到辦法，可我們等得起，病人等得起嗎？聯邦二十六億百姓，等得起嗎？
你們可有想過，當你們費勁心力研製出治療的辦法後，會有多少無辜的群眾死去嗎？”
一時間，會議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沉默了。
麵對汪啟民的質問，他們心中的答案都很統一，那就是不能。
哪怕他們在聯邦、在國際都有著知名的聲譽，但麵對這次的全球流感，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們禪精竭慮一個多月，也不過是堪堪有些許進展，但真要落到紙麵上，他們也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時間。
“汪老，就算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可也不能找那些跑江湖的來治病吧？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陳學明看了過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跑江湖？不要看不起跑江湖的，有的時候，跑江湖的，才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