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點了點頭，“是的，地獄破碎了，六道輪回也跟著破碎了，但為了維護人間的平衡，這些年我都一直操控著這一方碎片，遊走在世界各地，吸收那些遊離的亡魂。”
“那……那死去的人，我可以在這裏見到他們嗎？”
牧天顫抖著聲音，輕聲問道。
鬼王看了他一眼，隨後搖了搖頭，“很抱歉，你見不到。”
牧天一怔，目光有些黯淡。
“人死了，也就真的死了，所謂的亡魂，更像是一顆種子，通過六道輪回，播種到下一片土壤，再次生根發芽。
所以，生命消亡後，過往的一切，也就真的結束了。”
說話間，鬼王抓起麵前飄過的一顆種子，放在了牧天的麵前。
聞言，牧天沉默了。
“年輕人，很早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過了一會兒，鬼王淡淡的說道。
牧天一怔，有些不解，“前輩……”
鬼王歎了口氣，輕聲問道：“年輕人，你知道地獄存在的真正意義嗎？”
牧天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世間存在因果，終生存在輪回，地獄存在的意義，就是了卻因果，維係六道輪回。”
鬼王淡淡的說道。
“了卻因果？維係六道輪回？”
牧天一怔，越發的不解了。
注意到他的表情，鬼王笑了笑，“這樣說好了，如果沒有地獄存在，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牧天沉默了片刻，依舊搖了搖頭。
“眾生哭泣，亡魂無所歸，秩序崩毀，世界消亡。”
鬼王淡淡的說道。
聞言，牧天麵色一變，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鬼王繼續道：“嚴格來說，地獄和人間界都是一體的，不過是所屬職能不同罷了，一個為活著的人提供環境，一個為死去的亡魂提供歸所。”
牧天沉默了片刻，消化掉了腦海中的信息，這才問道：“前輩，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地獄為什麼會破碎？”
聞言，鬼王微微一笑，“你一定會覺得，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戰，又或者是外敵入侵，所以才迫使地獄破碎的吧？”
“難道不是嗎？”
牧天一怔。
自古以來，關於地獄的破碎的猜想有很多，但這兩個可能，卻是被很多人認可，也是最能站住腳的。
除此之外，他真的想像不出來，還能有什麼原因，導致一方世界崩毀。
鬼王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地獄的崩毀，沒有任何外力，完全是自我的一個毀滅。
任何一個世界的形成，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但同樣的，任何一個世界的存在，也都有一個時間的界限。
就好比宇宙中的那些星辰，亦或是我們腳下的地球，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壽命，世界也是存在著屬於自己的壽命。”
牧天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點頭。
“其實，這一方殘破的世界，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我的靈魂之力終歸是有限的，維係著這方世界這麼久，也終是到了耗盡的時候。”
鬼王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這……那豈不是說，人間界也危在旦夕？”
牧天麵色一變。
鬼王點了點頭，“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
“我？我能幫到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