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生走了,留下沈婉一個人望著外麵的大雨發呆。他說“我不會輕易放你離開”那麼,就是說現在沈婉還是不能回去?難道要一輩子留在這裏做他緬懷過去的替代品?
從沈婉房裏出來的陳春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對著她說出那樣一番話,原本他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可是沒想到看見她他還是能清楚的想起與那個人相處的一點一滴,她皺起的眉頭,她做過的鬼臉,還有她最後的微笑。好像,這個沈婉又讓感覺到自己回到了過去。
“多派幾個人看著點兒!”
“是!”這個時候他還不想輕易的放她離開。
中午的時候沈婉發現自己的房門外又多了幾個人看守,這讓她更加擔心她現在所處的處境,看來潛逃是不可能了。因為早上沈婉賭氣沒有吃飯,所以中午的時候她在飯桌上吃的格外的香,連在一旁看著的陳春生都十分難得的跟著多吃了幾碗飯。其實,說來也奇怪,以往那麼挑剔的沈婉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因為信錯人來到城,來到吳川縣,更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戲劇性的被人綁架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而這一切最奇怪的是她竟然適應了這裏麵的每一個角色?這讓沈婉充分認識到原來人的潛力真的是無限的。
吃過午飯的沈婉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發呆,她好像除了小時候之外很少有過這樣悠閑的時刻了。從她上學開始她就拚命的學習拚命的表現出自己愛學習的模樣,直到現在她開始步入社會,好像這中間的所有時間她都在跑著,與時間賽跑,與自己賽跑,而她也從未落後過。隻是,所有人隻關注她的表麵,她拿最好的成績,上最好的學校,就連選的職業也算是不錯的,但卻沒有一個人問她累不累,除了周目之外。如今,無亂是她情願也好不情願也罷,她也算是偷懶一回了!
陰暗的天氣伴隨著雨聲,沈婉幾次都要睡了過去。就在沈婉徹底放棄準備破罐子破摔上床睡覺的時候,陳春生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敲了她的房門:“沈小姐,老大請你過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沈婉說著還是朝著床的方向走過去,她才不想見到陳春生,等雨停了她就養好精神逃出去。
“我還是在外麵等你吧,老大說要我和你一塊過去!”
沈婉摸默默在心裏抱怨了幾句還是乖乖跟著那個人出去了,誰讓她在人家的地盤上呢?隻是這還不到吃飯的飯點不知這個陳春生找自己幹什麼?沈婉帶著疑惑同時也警惕著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跟在那個男人的背後來到了三樓的一間房間,這裏她好像來過一次就是她被帶來的第一天的那個房間。剛一進門就看到陳春生坐在一個棋盤前看著進門的沈婉笑了笑說:“來了?坐,陪我下下棋”
沈婉點了點頭,快步走過去坐在了陳春生的對麵。其實,如果不是她刻意記著她幾乎都要忘記了陳春生是個殘疾人的事情了,此刻他拋開輪椅坐在她的對麵直麵的向她展示了他的殘疾。
見沈婉愣著,陳春生撥拉著手邊的棋子對著沈婉說:“怎麼?害怕了?”說著他還把蓋著腿的毯子上前拉了拉。
沈婉隻低著頭也不說話,不說怕了也不說不怕,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怕不怕。她不是沒見過殘疾人,隻是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可是在她的認知範圍裏這種還達不到令她害怕的程度,她最多隻是好奇罷了!
“害怕也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
“沒有!我沒有害怕!隻是,隻是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