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塵趕到拾光的時候,周目已經在等著了,顯然他是早就到了,麵前零零散散的放著幾個酒瓶,期間,酒保一臉奇怪時不時的看看他。
白天去酒吧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更何況是兩個大男人白天一起出現在酒吧?所以,年輕的酒保盯著這兩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想要看出點什麼來,卻沒想到後來的那個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亂看了,因為那男人的目光太令人感到害怕。
周目看了看身邊坐下的男人不禁咧嘴笑了笑:看來,這男人把所有的柔情都給了沈婉了吧?不然,他每次看到他的樣子都是這一副冷淡的模樣?他的笑容隻有在沈婉身邊看得到。想到這裏,周目心裏一陣苦澀。
“說吧,找我出來幹什麼?”蘇塵脫下外套,隨意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早在吳川縣的時候他們就看彼此不順眼,至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能想到的他們之間可以有的話題隻有沈婉,可是眼下,他並不是很願意聽到他談論他和沈婉,所以,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沒什麼,就是約你出來喝喝酒。”比起蘇塵的不耐煩,周目倒是顯得很悠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好的兄弟一樣。
“哦?可是我以為我和周先生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吧?還請周先生有什麼話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時間有限。”蘇塵的臉上已經露出的隱隱的笑容。
“時間有限?我們時間也有限,所以,還請蘇先生不再做一些沒有結果的事情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周目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蘇塵。他得承認蘇塵的確有一副好皮囊,可這也不能成為他可以把沈婉讓給他的理由。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我”,聞言,蘇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我們?難不成你說的“我們”是指周先生和我的女朋友?”他刻意加重了“女朋友”三個字。
“蘇塵,你們不適合。沈婉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她和你不一樣。”周目終是平靜的說完了這句話。是的,他就是要阻止沈婉和他在一起的。因為他太了解沈婉了,沈婉心底的痛是蘇塵所不能治愈的,像蘇塵這種人隻會一味的去索取,不會想到要去嗬護別人的,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婉受傷。
“不合適?那周先生說說看我們哪裏不合適?”蘇塵眯著眼晃了晃手中的液體,昏黃色的液體沿著透明的杯子折射出詭異的光。
“沈婉和你說過吧,她不會和你結婚。據我所知,蘇氏企業的董事長蘇遠山也就是你家老爺子最近一直在逼你結婚吧?但是依沈婉的性子她是不會結婚的,到時你要怎樣?放棄蘇氏企業和沈婉在一起?”周目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覺得自己討厭極了,因為,他知道就算沈婉不和蘇塵在一起,她也不會和自己結婚。
蘇塵像是在認真思考他的話的樣子,過了一會兒說:“那又怎樣?沈婉和我結不結婚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還有,你是什麼立場來告訴我這些話?”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願看見沈婉受傷的人。”周目的眼神飄到很遠,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也許以前你是,但現在不是了。沈婉是我的人,她的一切都由我來擔心,我來照顧,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對著我指手畫腳。”或許是周目那副回憶的神情刺痛了他,讓他因為比周目晚認識她覺得有些懊悔。
“是嗎?最好是這樣。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有一天沈婉離開了你,我一定會走上前讓你再也沒有機會靠近她一步。”
“那我想你恐怕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蘇塵說著拿起了外套,抬腿便向外麵走去。
周目一個人坐在酒吧招手又點了幾杯烈酒,醉吧,也許喝醉了就好了。他從來都沒有過像蘇塵那樣堅決的勇氣,是因為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沈婉不愛他,她愛的是蘇塵,是這個才在她生命中出現了不到一年的蘇塵。
回到公司的蘇塵在處理公司的事務時耳邊不斷的響起周目先前的話,沈婉不會和他結婚的。不知為何,他想到這裏他的心裏有一絲恐慌,他自己也知道沈婉是不會和自己結婚的,無論他怎麼提起這個話題,沈婉總是有意的避過。思及此,他便叫人在花店訂了一車玫瑰花,又從抽屜的最裏端拿出一個首飾盒,裏麵裝的是一枚戒指,是他從島上回來就托人加急做出的戒指,圖紙是他花費的一夜的時間畫的,當時滿腦子閃過的都是他和沈婉相遇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