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暗自抱怨,皇上和皇後還真是夫妻同心,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天,還真是巧。
太子斜睨了一眼肘見的手,心裏舒緩了不少。柳媚兒生得如花似玉,眉宇間的貴氣更是不言而喻,背靠京畿衛,不管是容貌還是背景都是上上等。他是中了蠱才會不甘。
想清楚後,太子的神色帶著幾分譏諷。
秦清對二人的打量視而不見,側身嗔道:“來時我便說,母後跟前不缺人伺候,自己還病著卻要堅持來,知道的覺得你孝順,讓別有用心的人瞧見了定認為你故意過繼病氣給母後。”
“好了,我知道錯了,是我考慮不周”
兩人眸光中帶著曖昧,你來我往,看的人發麻。
秦清眸光掃過柳媚兒,見其氣的臉色通紅。心裏冷哼一聲,就這點度量,還出來丟人現眼。
柳媚兒袖中的手緊握,以前怎麼沒發現秦清如此巧舌如簧,三兩句便扣了個‘別有用心’的帽子,順帶還給自己一個至純至孝的台階,一舉兩得。
特別是剛才那矯揉造作的樣子,她人還在跟前便想勾引太子,還真是下作的東西。
想到剛才母後話裏話外的意思,明顯就是點播她為太子納側妃。什麼無後為大,不就是笑她沒能為太子生下一男半女。
讓她為太子納側妃?柳媚兒放肆的掃過秦清的臉,做夢。
眼前這位她都能打發了,別人也一樣。
太子被眼前的場景揶揄到,胳膊不著痕跡的甩開柳媚兒的手:“看來我這個媒人沒當錯,到時成全九弟一樁好姻緣。”
厲修寒莞爾一笑:“說來,我還未謝過二哥,把清兒讓給我。”
秦清嘴角微顫,她是知道這家夥腹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她一個被拒的女子,在他嘴裏卻成了太子忍痛割愛。
有人替她出頭感覺,真不錯。
太子臉色瞬間陰沉,不假思索的哼了一聲:“本宮還有事,先走一步。”
柳媚兒也汕汕的施禮跟上。
瞧著二人落荒而逃的樣子,秦清和厲修寒對視一眼,眸底皆是笑意。
皇上皇後都閉門不見,二人又去了永壽宮拜見太後,隻是太後剛用過藥,人迷迷糊糊的,兩人在帷幔下行了禮,便退了出來。
臨行前太後身邊的鄭嬤嬤捧著紅色的錦盒跟出來,說是太後為孫媳婦準備的。
秦清摸不清太後的用意,屈膝謝恩。
出了宮門兩人上了馬車,秦清瞧著厲修寒臉色紅潤,可能累啦,雙目緊閉。她才緩了口氣,這一早上兵荒馬亂,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被消化。現在放鬆下來有些餓。
咕嚕……
額,肚子很應景的叫了一聲。
秦清抬眸尷尬的對上厲修寒的眼眸:“快到晌午了,你也餓了吧。”
“我不餓,到時你早上吃那麼多,還餓。”
秦清聞言氣的咬牙,目光掃過那張略顯病態的臉,哼的一聲:“是啊,病秧子吃那麼多也是浪費。”
看著對方吃癟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