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齊齊看向秦清,額見的汗順著臉頰流下。
秦清抬手尷尬的擦了擦:“有嗎?爺看錯了。”
“清兒,站著不累嘛,過來坐。”厲修寒莞爾一笑,眼神示意他一側的椅子。
秦清氣的咬牙切齒,若不是屁股上有傷口,她又怎會立到現在。
她開始懷疑,厲修寒早已知曉一切。
見秦清未動,厲修寒眸中閃過一絲內疚,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清清,還在生氣嗎?”
秦清渾身一愣,雞皮疙瘩落滿地。
我去,好惡心,讓她去死吧。
清清?怎麼不說親愛的。
秦清眸光流轉,佯裝委屈的別過頭,眼角掃過鄭氏,抬手試了試眼角:“清兒不敢。”
眼神哀怨,語氣倔強。
瞬間上演一幕,欲拒還休,嬌嗔賭氣的模樣。
厲修寒忍不住晃了神。
明知她在演戲,卻還是陷入其中。
秦正廉到底是過來人,對兩人之間的曖昧很是滿意。
秦湘嘴角微顫,她怎麼不知道秦清還有這本事,大家閨秀的臉麵都被她丟盡了。不,她那還有臉。
想到此,心裏舒緩不少。在瞧見九皇子專注的目子,心裏反思一股酸澀。
為何如此俊美之人,不傾慕與她。
鄭氏暗罵秦清狐狸精。
厲修寒輝月的眸子裏布滿寵溺,神情略顯低落:“秦大人有所不知,前日入宮本皇子染了風寒,清兒很是在意,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本皇子同行。”
秦正廉滿意的笑了笑:“九皇子的身子要緊,清兒也是擔心。”
“不過。”厲修寒話鋒一轉,語氣雖平淡,可話語間隱藏的威嚴,讓人不敢造次:“本皇子聽說,清兒為此受了家法。”
鄭氏心一顫,神色緊張的看向秦正廉。
秦清不由得感歎,老狐狸還是鬥不過小狐狸,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真大。厲修寒與生俱來的威嚴,豈是秦正廉這等草根能比。
秦正廉身居太師之位多年,平日威風八麵。入京後慢慢抹去市井小民的秉性,可心底對皇權的敬畏,從未改變過。
即便麵對毫無權勢的厲修寒,他也不敢造次。
秦清嗤之以鼻。
秦正廉惶恐,忙解釋道:“九皇子說笑了,清兒現在是九皇子的人,我們怎麼敢,況且清兒深的內子喜愛,又怎麼會為小事懲處與她。”
鄭氏麵色尷尬,點頭迎合。見秦清還杵在門口,忍著怒氣,道:“清兒,還不過來給九皇子倒茶。”
本以為秦清會緩和氣氛,沒想到,把一杯茶直接到在九皇子身上。
“爺,您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秦清楚楚可憐的捏著帕子,惶恐上前。
鄭氏的臉一變再變。
秦正廉惶恐,卻不敢訓斥秦清,隻得命人伺候九皇子更衣。
“不必了。”厲修寒彈了彈茶漬:“出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九皇子這麼快便走?若不嫌棄在府上用了午膳在走,好讓她們母子多聚聚。”秦正廉起身挽留。
“不用了,本皇子到了吃藥的時間,也該回府了。”厲修寒看向神色溫婉的秦清,莞爾一笑:“秦太師養了個好女兒,本皇子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