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遠離紛爭,想著閑王府的別院離她買的院子不遠。吃過早飯後,便帶著冬梅,慢悠悠的往那邊走。
心情好,自然看什麼都好,連路兩旁的枯枝爛葉,也覺得別有一番韻味。
走走停停,直到接近響午,才到別院。
秦清抬頭,見原本光禿禿的門口,不是何時,掛上一塊牌匾,梨花木的硬木上,磕著兩個字‘桃園’。
桃李滿天下,春暉遍四方。
秦清勾唇,到符合她的意思。
因想著開醫院,這段時間她查了不少關於民生醫療方麵的資料。
身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曆。可在天啟,無人關心你是否活著,隻要你有權有錢,便多一分保障。
這就是為什麼,醫仙穀每年會有那麼多人排隊,不管師父開多少銀子,對方都會洗漱奉上。
若醫仙穀師勳貴世家的救命稻草,那她開的醫院便是百姓的保命符。
秦清想人每個百姓都能看得起病,吃的起藥,有活下去的權利。不是上流社會的施舍,而是有尊嚴的爭取。
她深知這條路,需要人力物力財力,缺一不可。
特別是人力。
想再古代建起一家醫院,單單醫生這一項便難於上青天。
秦清詢問過厲修寒,這個時代,要想成為一名坐堂大夫,少說也要二十年。
先從學童熬藥開始,然後識別藥草,抓藥,看方子,在大夫身邊做幫手,最後才是坐堂。
慢慢學徒路,太長,秦清可等不及。
朝廷沒有專門的機構,教人學醫。大多數大夫不是祖傳,就是在藥方自家培養。
這樣的人,挖過來,心也不在醫院,最後還有可能反水,得不償失。
所以秦清想建一座專門教人學醫的學校。自己親自培養,待學成之後,放在醫院,也省去中間適應的階段,一舉兩得。
可學醫太苦太枯燥,家境殷實的子弟,不會讓孩子學醫,多半走仕途之路。而貧苦人家的孩子,想學醫,又負擔不起高額的費用。
已醫館的學徒來說,學成之前,分文未有,等於十幾年沒有收入。這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是不小的損失。
所以秦清把目標瞄準西橋的貧苦人家不要的孩子。
其一,這是她們唯一的出路。定會全心全意去學。
其二,她們既然賣給自己,便是她的人,沒有退路可言。
隻是她們其中好多不識字,還需一年半載才能開始著手。
好在第一步已開始。
秦清暗忖,看來日後要多想些掙錢的法子。
桃園的小廝開門,見是主子,歡喜的上前:“小姐,您可算來了。”
秦清點點頭:“桃園這幾日可好?”
“蕭神醫這幾日正頭痛,小姐來了,他總算可以歇歇。”
秦清皺眉,能讓師兄發愁的事,定不是小事。想起那幾個發熱的孩子,難道有問題。
她快步進了院子。直奔正廳。
蕭容蒙著麵紗,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半跪在遞上,為一個孩子看腿。
秦清躡手躡腳的進去,椅子上的孩子抬頭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