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落胭還是女童模樣,如今眼淚簌簌墜落,楚楚可憐,任誰見了都覺得於心不忍。
秦清也不例外,想著是不是太過了。轉而對盧玉簫的好印象也落的幾分,算算二公主也就是十二歲的孩子,在現代就是個初中生,對男女之事還在萌芽階段,需要人耐心的引導。
女孩子被喜歡的第一個傷害,日後對愛情會產生偏頗,甚至會斷送她對愛情的向往。
秦清正義感爆棚,脫口而出:“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這張嘴。”
盧玉簫聞言一怔,須臾間,嘴角上揚,有意思。
厲落胭從未見過盧玉簫笑,一時迷暈了雙眼,待看清對方眸光所向,嬌嗔的模樣瞬間沉了下來,帶著孩童特有的清脆,溫怒斥責道:“住口,玉哥哥說什麼我都願意。”
我去,秦清嘴角微顫,暗罵自己,叫你心軟,叫你多管閑事,打臉了吧。
感覺到厲落胭的惡意,秦清別過頭,兀自坐下,吩咐道:“冬梅,倒茶。”
冬梅回神,快步上前斟茶。
咕咚咕咚一杯茶下肚,輕壓下心中的怒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活該被人拒。
既然沒自己的事,她不介意嗑著瓜子喝著茶水,看戲。
厲落胭見盧玉簫仍看向秦清,心裏著急,不管不顧的上前,挽住對方的胳膊,嬌嗔的說道:“玉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胭兒了。”
秦清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她也想知道,麵對公主如此直白的質問,她的玉哥哥會怎麼說。
二公主雖年幼,但到底男女有別,更何況還有外人在,盧玉簫不著痕跡的抽出手臂,保持世人麵前溫文爾雅,貴公子的想象,溫聲道:“公主,在下一介草民,實在不敢高攀,若被有心人聽去,恐汙了公主的清譽。”
厲落胭欲要反駁,卻對上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心中的怨氣一下子被澆滅,隻得把不甘轉增給某人。
“九皇嫂來此地做甚,難道不知男女有別,九哥可知皇嫂如此做派。”厲落胭冷冰冰的說道,若不是女童的聲音,秦清還真被嚇到。
真是討厭的一家,皇後如此,太子夫婦如此,如今連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也敢威脅她,正當老娘是紙老虎。
秦清深吸口氣,壓下湧動的情緒,揶揄道:“二公主未出閣的女子,都可以翻牆私會玉公子,我在我家院子裏逛逛反倒成了罪過,這去哪說理啊。”
“你?”厲落胭氣的咬牙切齒,可盧玉簫在,她不好發作,轉身委屈的抱怨:“玉哥哥,皇嫂欺負我。”
切,玉哥哥,秦清撇了撇嘴,綠茶婊還真不分年齡。
盧玉簫盯著厲落胭的手,眉頭一皺,周身的冷意,讓不諳世事的厲落胭縮回手,略帶惶恐的問道:“玉哥哥,你生氣了?”
“公主,您該回宮了。”
厲落胭委屈的含著眼淚,退後一步,訕訕施禮:“玉哥哥,胭兒先回宮了。”
說完掩麵而去。
秦清努了努嘴,不意外而,沒了剛才的同情心。
行啦,茶葉吃了,戲也看了,回家吃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