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落腳,冷麵僧人反悔,一呼一吸間麵色如常。
秦清都懷疑自己看花了眼,嘴角帶著尷尬的笑:“敢問師父,我妹妹她?”
“女施主的妹妹太吵,貧僧自主主張把她送回前院,還望女施主見諒。”冷麵僧人雙手合十施禮。
見諒?
秦清聽聞嘴角的笑蔓延開來,她怎麼覺得這小和尚不但不冷,反倒有幾分可愛。說話簡潔,辦事利索,這不拖泥帶水的性子,她喜歡的很。
沒了煩人的蒼蠅,秦清心裏都好起來,轉身看向冬梅:“學著點。”
冬梅詫異的張大嘴巴。
秦清留下冬梅,獨自進了竹屋。
秦瑾兮被明登大師攆出來的消息,不出半柱香,就傳到老夫人的耳朵裏,氣的把茶盞撂到矮幾上,濺起幾滴茶漬。
“到底是庶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老夫人此次前來,為的就是的皇太後句話,如今得償所願,秦清更是得了明登大師的佛珠,在皇太後心裏分量家中幾分,一起都朝著老夫人所想發展。隻要過來今日,此前出現也算圓滿。
沒想到,臨門一腳,別秦瑾兮捅了簍子。
別人不知,老夫人心裏清楚,明登大師可是皇太後的眼珠子,不誇大的說,更是天啟的貴人,就算皇上見了,也要禮上三分。
這樣的人物,其實世家小姐能見的。
“把那孽障給我叫過來。”
在皇太後還未發怒之前,她先處置,希望皇太後後能從輕發落。
丟人啊,真是丟人啊。
錢嬤嬤恭敬的應下,帶著人去了三小姐的客房。
不一會,頹敗的秦瑾兮推門進來:“祖母。”
老夫人臉色陰沉,目光落在秦瑾兮身上:“說,你去後山做什麼?”
錢嬤嬤看著垂頭喪氣的人,嘴角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秦瑾兮聞言,憤憤不平的抬起頭:“祖母,您要為孫女做主啊,那明登大師太欺負人,明明我和大姐一起去拜見,他卻隻見大姐,這不擺明了瞧不起太師府。”
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和尚,難道還比她還尊貴。
“住口。”老夫人瞪向秦瑾兮:“不知死活的東西,大難臨頭還想扯上太師府,你是想讓整個秦家未你陪葬。”
“還不給我跪下。”語畢,一杯溫茶,砸道秦瑾兮身上,深褐色的茶杯摔得粉碎。
秦瑾兮從未見過老夫人發脾氣,一時間嚇的連忙跪下,好巧不巧的,正好跪在一片碎片渣上,疼的她咧嘴,卻不敢動一下。
對方微小的動作全部斂入老夫人眼中,她冷哼一聲,視而不見:“你可知,皇太後是明登大師的信徒,你得罪明登大師,就是得罪皇太後,你現在還覺得人家瞧不起太師府?”
老夫人冷笑:“別說太師府,就是皇上,人家不想見,就不見,難道你比皇上還尊貴。”
“祖母?”秦瑾兮做夢都沒想到,這偏僻簡陋的相若寺,居然住著這樣一位人物。一時間慌了神,此時才明白她闖了多大的禍,顧不得膝蓋上的傷,膝行至老夫人跟前,哭著求饒:“祖母救我,孫女也是聽聞祖母喜歡大師的佛珠,才會前往後山,孫女真不是故意得罪明登大師,還請祖母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