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被噎的啞口無言,氣憤的甩手離開。
秦沉羽輕哼一聲,心情很好的回到住處。
冬梅守在外殿,見大少爺回來,跟著進了內殿。行禮後,道:“大少爺,兩位王爺那邊怎麼說?”
主子有難,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能求的人少之又少,好在秦家派大少爺過來。她們能指望的也隻有眼前之人。除此之外,她們隻能傻傻的等。
小姐在秦府境遇如何,她比任何人都知曉。
好在大房仁義,小姐和大少爺私下關係不錯。
秦沉羽沒了往日的嬉笑,正色道:“三王爺已經派人去請楚家兄妹,等兩人來了,在做定奪。”
冬梅咬著唇:“大少爺,您說,那人是閑王嗎?”
“不是。”
聽到這話,冬梅鬆了口氣,不是就好。見大少爺的臉色陰沉,她又揪起心問:“大少爺,可是出了什麼事?”
秦沉羽摩挲著手邊的茶杯,聲音清冷:“那人雖不是閑王,可三皇子說是,並計劃讓人把遺體送進京。”
冬梅手一驚,她在不懂也知道,三皇子寓意何為。一單那具屍體被認定為閑王,那真正的王爺和王妃便在也回不來京城。
“大少爺,您一定更要阻止他們?”
秦沉羽何嚐不想,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上加難,在這個權利就是刀刃的年代,他一介布衣,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相信王爺和王妃還活著?”
“奴婢信?”
“為何?”
冬梅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奴婢相信自己的直覺,更相信王妃的能力。”
秦沉羽難得露出幾日來的笑:“我也不信。”
他不是不信,而是確定。
先不說秦清的醫術,就是厲修寒的武功,他也覺得神乎其神。
世人眼中活不過二十五歲,身體羸弱的九皇子,麵對箭雨,從懸崖上墜落,緊緊隻是中毒。
若說閑王沒有藏私,他不信。
看來,回京後,他要留心這位妹夫。
“那,那怎麼辦?”
冬梅沒了主意,她們不信有何用,三皇子信。
一旦閑王身亡消息蓋棺定論,閑王妃找不著的回來,眾人都不會關心。人心難測,沒了閑王妃的頭銜,小姐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隻有無法確認,才能讓京中之人繼續尋找。
若王爺和王妃還活著,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便可回京。到時候小姐依舊是眾人眼中的閑王妃。
冬梅慶幸,小姐平日沒有藏私,宮中府裏很多事情都沒有避諱她們,耳聾目染下,心思比以前更成熟些。
“托。”秦沉羽目光深遠的迸出一個字:“隻要遺體不進京,閑王之死便不能蓋棺定論,西北的人就不能撤回京城。”
最關鍵是,時間久了,自然會麻痹暗中之人,到時候尋個機會偷偷摸摸回京,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