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自秦清出嫁後,便緊衣縮食,鄭氏為了不委屈秦湘,硬生生把手中一般的鋪麵作為嫁妝給了女兒。
當然這些都是鄭氏的陪嫁,和秦正廉沒半分關係。
說起此事,鄭氏心裏便窩著火,秦湘嫁入太子府本該是件風光的事,卻被一頂小嬌,從太子府的後麵抬了進去,至今鄭氏都無法釋懷此事。
在說秦湘的陪嫁,老夫人也就填了幾樣首飾,她瞧過,都是過時的花樣子,連她都不喜歡,更何況秦湘,秦正廉更不用說,推說二房沒銀子,陪嫁隻添了兩萬兩。
兩相對比,自家女兒被秦清比到土裏麵。
為此事,鄭氏沒少念叨秦正廉,為此夫妻二人關心冷淡不少。如今手裏沒了銀子,便舔著臉湊過來。
鄭氏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到底是她想多了。
秦正廉見鄭氏開口便問為何,臉上很是掛不住,本能的想要開口斥責,又想到墨閣的銀子不能在托,隻得忍下,拉著臉隨便扯謊道:“永昌伯府的三爺要借銀子,至於作甚我沒問。你也曉得,平日我們關心不錯,永昌伯府的大爺如今在翰林院當差,日後少不得有來往,我自然要幫上一二。”
鄭氏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一些,是永昌伯府的三爺,那就好,她還以為秦正廉又要貼補清月軒把邊。
老夫人喜得孫子,一高興,賞了不少好東西給清月軒,那前朝的花瓶還有玉如意,她見了都眼紅。
茜娘本就受寵,秦正廉手中的好東西,不知多少流入清月軒,她聽了都心疼,那可是她辛苦打拚下來的。
隻要不是給清月軒,鄭氏便放心了。
“老爺也知道兩萬兩不是小數目,我手頭的現銀隻有一萬二千兩,明日我讓底下的鋪麵送些銀子過來,在給老爺送過去。”
聽到有銀子,秦正廉臉色沒了剛才的冰冷,滿意的點點頭:“你快些,不好耽誤三爺的事。”
“是。”鄭氏吩咐趙嬤嬤把錢給秦正廉。
外麵天色已深,秦正廉本想去清月軒看看念哥,可剛得了銀子就走,怕鄭氏多以,值得留下。
二爺有兩個月為留宿芙蓉苑,如今來了,鄭氏自然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心的陪著笑臉,討好秦正廉。
躺在床上的兩人,雖沒了往日的溫存,可到底是夫妻,秦正廉摟著鄭氏,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
鄭氏心裏委屈,咬著唇想要做些什麼,又拉不下臉,隻得作罷。
一盞茶過去,鄭氏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要不要把秦湘的事和老爺說說,又怕秦正廉知曉後,徹底放棄,心裏有事,鄭氏一夜未眠。
早上她本想起身伺候秦正廉洗漱,卻見老爺抬腳出了芙蓉苑,並叮囑她記得把錢送過來。
鄭氏麵皮氣的通紅,這算什麼。
趙嬤嬤進來侍奉,聽到鄭氏吩咐道:“去,讓人打聽一下,清月軒那邊可得了老爺的銀錢。”
“夫人的意思是,老爺把錢都給了清月軒母子?”
鄭氏冷笑一聲:“男人的話,怎麼能當真,我也不求什麼,隻要不給那母子,就算是爺打了水漂,我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