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寒歎了口氣,細細說給她聽:“當時隻是懷疑,直到出了淩珊的事情,我才確定。”
“淩珊?她不是被送到柏林寺不久,就消失不見了嗎?”秦清倏然挺直腰背,看著厲修寒:“難道,明王府的事情也和齊王有關?”
厲修寒點點頭:“淩珊被送到柏林寺,我知道你關心明王妃,便派人盯著淩珊,本想私下問一下淩珊,背後可有指使之人,殊不知,齊王的人出現在柏林寺山腳下,看樣子是要殺人滅口,不過那個淩珊也是聰明的,在齊王的人沒到來之前,便提前跑路了。”
“先毀了明王,斷了太子的臂膀,之後傷了你我嫁禍給辰王,齊王出手還真是狠絕。”秦清冷聲道。
厲修寒緊緊握住秦清的手,道:“你放心,他想害我們也沒那麼容易。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大,父皇讓太子徹查,我身為京兆府府尹也難辭其咎,我和太子皆被怪罪,父皇可不是傻子,定能察覺出其中的不妥。”
“京兆府府尹之職我倒不在乎,就是這口氣非出不可。老四欺人太甚,居然趁我受傷,對你下手,無恥。”
秦清拍了拍厲修寒的手,欲言又止:“我剛開始,也很生氣,不但頂撞父皇,還一氣之下,幹了件大事,也不知道清靈是不是得手了。”
她見厲修寒皺眉忙又解釋道:“你放心,我隻是動了一點點手腳,如今外界的輿論已經壓的齊王喘不過起來,等於廢了他一條腿,你放心就算你現在找齊王麻煩,你也占理,我想好了,為了孩子,豁出去了,咱們死豬不怕開水燙,他想等著咱們自投羅網,漁翁得利,做夢。”
厲修寒自然站在秦清這邊,就算是對方殺人放火,他也會屁顛屁顛在後麵問一句:“累了吧?喝口水。”
至於秦清吩咐清靈做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擔心。
“其實這樣也好,我受傷,免去京兆府府尹之職,我便可以安心在府中陪你。”厲修寒唇落在秦清的額頭,輕聲道。
正如齊王那般,有些事情,麵上風平浪靜,暗中早已破濤洶湧,如果非要奪嫡,還真不能搬到明麵上來。
他手中的勢力已經超過太子,隻看他願不願意而已。
閑王府大門緊閉,不接受任何人探望,門口的禁軍又增派一倍,緊張的氣氛臉大街上的百姓都能感受到。
閑王府外出采買的婆子,一個個麵色艱難,碰到熟識的人問一句,隻是不斷的搖頭:“哎,不好。”隨後轉身急匆匆的往回趕。
輿論發酵宛如一陣春風,隻是一個早上的時間,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酒館茶肆各種版本相繼傳開。
齊王表麵上溫文爾雅,其實殘暴的很,而且私生活還很混亂,他和他府上謀士阿諾就不清不白,還有人說,看到齊王冒充別人道秦樓楚館找清倌,聽說一夜三人,場麵火爆的很。
還有人說,齊王男女不忌,看到漂亮的女子或是男子,眼睛都移不開。還有搜羅女子布兜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