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上隻有一句話:“舞會,梅花。”
想到曾經,廖宏有些微微失神,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和程鳶碰了下杯子,朝著場內瞄了一眼,問道:“去跳一曲?”
“你會嗎?”程鳶眉毛一挑,挑釁道。
程鳶與廖宏輕聲交談著,兩個人看似親密的談話在這略顯喧鬧的廣闊宴會大廳本不應該引人注目,但是,他們卻都沒有發現,一道隱晦的陰鶩目光始終注視著這裏。
不多時,那一道目光的主人便緩緩走向了兩人。
一個金絲眼鏡男,端著酒杯,臉上帶著幾分倨傲之色:“這位小姐,可否賞臉跳一曲舞?”
略顯邪異的眼神肆意在程鳶的身材上打量著,讓程鳶眼底裏不禁泛起一抹厭惡之色。
他叫萬誌強,這場慈善舞會就是他們家族企業舉辦的,在場的人還沒有不賣給他麵子的,所以也對於邀請到程鳶也是勢在必行。
隨後,扭頭看了眼廖宏,假意笑著挖苦道:“程總裁,我們公司安保力量還是充足的,沒必要隨身帶保安。”
若是堂堂特種部隊的“太陽神”廖宏在這裏吃了被人當成保安的虧,她才是真的要笑掉大牙。
程鳶輕笑一聲,想要故意刺激一下廖宏,於是答應道:“好啊,那麻煩你把他請出去吧。”
“嗬嗬,那麻煩這位先生出去吧。”萬誌強冷笑,挑釁的看了一眼廖宏,沒有什麼比挖別人牆角,更讓他開心的事了。
“哦。”廖宏哪裏不明白程鳶的意思,扭頭就走。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程鳶用力跺了下腳,覺得廖宏也太不配合了,這種情況不應該是上來把萬誌強揍一頓嗎?
“你又不是我女人。”廖宏氣死人不償命。
但是,這一幕落在了萬誌強的眼中就並非是那麼一回事了。
他也不傻,瞬間就明白自己是被眼前的兩個人耍了,臉色一黑,威脅道:“這位小姐,這曲舞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那位先生的生命安全。”
“哦,那你動手吧,你們一群人上,恐怕也是被放倒。”
“你!”萬誌強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軟硬不吃的人,但當著這麼多人麵又不能動手,當即轉移話題,矛頭轉向廖宏:“這位自稱是程鳶小姐男朋友的先生,你不知道參加慈善舞會是有著裝要求的嗎?程鳶小姐不會連這些都沒有告訴過你把……”
廖宏眉毛一挑,他自然是知道凡是舞會宴會都有著裝要求,但是這一次,他接到短訊便匆匆從醫院趕來,程鳶也沒有事先通知過他關於這一場慈善舞會的信息。
廖宏的衣著仍然是他常穿的軍綠色夾克衫,與整場舞會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當然,”廖宏的臉色卻並未如萬誌強預料的那般露出尷尬之色,“我隻是不愛穿你們所謂的禮服。我的衣服都是手工訂製的絕版款,全天下隻此一件。穿這樣的衣服如果都不能參加你們的宴會,那我真不知道穿什麼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