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衝被扶進了屋裏,他的手捂著痛處緩緩坐下,廖宏在一邊看著,順手扶了一把。
張文衝衝著廖宏擺了擺手,“不礙事,老毛病了。”他揮手指著身側的沙發示意他坐下,“剛才真是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來的及時,我這老胳膊老腿,實在是經不住他們折騰了。”廖宏站在一邊,撓了撓頭頂,依舊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張文衝在沙發上坐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張子瀟,順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子瀟啊,快謝謝廖宏。”
張子瀟本來就在糾結要不要說謝謝,被張文衝一拉衣袖,迅速回了神。她的表情略有些尷尬,看向廖宏的眼神有些迷茫。
“你要是不願意說,不說也沒關係。”廖宏見張子瀟一臉的為難樣子,也不打算太過為難她,擺了擺手說了句沒事。
張子瀟一聽,臉色有些動容。她從張文衝身邊站起來,瞥了一眼廖宏,“我去準備晚飯。”廖宏雙眼眯起,看著張子瀟從自己身旁路過,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後匆匆離開。
廖宏的嘴角勾起,看向了張子瀟離開的身影,意味深長地和張文衝交換了一個眼神。
張子瀟說的是“今天謝謝你。”
張文衝看自家女兒嬌羞的樣子,心裏便差不多了然了張子瀟的心思。
張子瀟離開了客廳之後,心仍舊為了剛才說的話砰砰直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平複下來,從冰箱裏挑揀著食材走進了廚房。
廖宏看著張子瀟的背影,一陣恍惚,張文衝看廖宏看向自己女兒的樣子,狠狠一腳踹了過去,“小兔崽子眼睛看哪呢!”
廖宏嘿嘿一笑,靠向沙發翹起了二郎腿,和張文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
舊人在一起就喜歡談論過去的事,更何況兩個人曾經是一個戰區的戰友。兩個人討論的話題被拉得老長,到了兩人還在部隊的日子。
歲月冗長,兩個人湊在一起討論著往事,愜意的很。廖宏聊著聊著,突然想起了張文衝今天提起的舊傷來,他忽地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經地看向了張文衝。
張文衝見他突然嚴肅的樣子,也提起了好奇心,“怎麼了?你小子突然這麼正經幹什麼?”
廖宏擺正了坐姿,輕咳了一聲,“老張啊,你說的舊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文衝本無心講述關於自己舊傷的往事,但耐不住廖宏固執地一直問,終於還是鬆了口。
“這是我在一次緝毒任務裏受的傷,到我退役下來,有一定年頭了。”張文衝邊說著,手邊摸上了自己腹部的傷疤。
“那次緝毒任務本來進行的十分順利,但隻是在回來的路上出現了意外。”張文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抿了一口,“我們成功地緝拿了毒梟卡薩圖,但是他卻在回來的路上意外被殺了。”
被殺了?廖宏聽到這裏,不禁皺了眉頭。部隊派去緝毒的人都是十足十的高手,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殺人,肯定是個高手。
張文衝抬頭和廖宏交換了個眼神,點了點頭接著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