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說實話,頭還是有點暈。
“你醒啦,輸血之前怎麼不說你貧血?你知道嗎?你知道這很危險的。”護士說著我。可能在他的角度看來我真的錯了,但是我給他說了,他們就不會同意讓我輸血給裴逸。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和我一起送來的那個病人怎麼樣?”我一想到裴逸就有些擔心,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你放心吧,那位先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如果不出意外在住兩天院就可以出院了。”護士說了裴逸的情況,知道裴逸沒有危險我心裏的這塊石頭也落地了。
“能問一下他現在住哪個病房嗎?我想去看看他。”我現在真的很想看裴逸一眼。
“他住508病房。”護士說完就走了病房裏就留我一個人。我強忍著頭暈從床上起來,我要去看裴逸。
我慢步走到508病房前,頭還是有些暈。我剛想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爭吵聲。
“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自殘,你還是一個男人嗎?”病房裏麵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想我要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裴逸的父親在跟他發火吧。
“我就是離不開她。”裴逸頂撞著自己的父親。
“她那種女人值得你為他這樣嗎?”裴逸的父親嗬斥道。
“他就是值得!非常的值得!”裴逸回到。
“你…她那種女人不會給你以後帶來幫助,隻會讓你被人嘲笑。”看來裴逸的父親被他氣的不輕。
“我的婚姻和我的未來不是以後的籌碼。我不會像那樣出賣自己的婚姻讓兩個人都不幸福,就像你和我母親那樣。”裴逸回擊著自己的父親。你讓我不知道陪你的父母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我知道裴逸的父母肯定是陪心上的一道疤痕。
“我和你母親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朋友的父親被他氣得直發抖。
“輪不到我嗎?你們之前弄成那樣受傷害最大的是我。你知道我兩年前為什麼寧可做少爺不願意回這個家嗎?因為這個家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裴逸說出這些之後感覺心沒有那麼沉重了,之前他都是自己藏在心裏。現在說出來真的是輕鬆了不少。
“既然這個家怎麼不堪,那你還回來幹什麼?”裴逸的父親嚴聲問著裴逸。
“我為什麼回來也不很清楚嗎?現在又何必問呢?”裴逸一想到兩年前的事就就感覺自己的父親是那麼的卑鄙。
“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你就別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朋友的父親是放下了狠話。我想他那種人說出來的話,也是一言九鼎的。
“那我也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我就要和她在一起,除非我死了。”裴逸和他的父親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狠,這哪像父子根本就是敵人。
“你真是個逆子。”裴逸的父親被裴逸氣的心直跳,他現在也不想和裴逸爭吵下去,裴逸這邊是行不通了,或者他可以換一種方式。
我叫你們沒聲了,就知道裴逸的父親要拿出來了。我迅速的躲去別的房間,還真在我的意料之內。沒多久就透過窗戶看到一個50多歲的中年人從裴逸病房裏出來。不得不說裴逸的父親真是那種自帶氣場的人,其實他剛才被裴逸氣的不行了,但是他現在依然是一個有王者氣息的人。
我見裴逸的父親走了,就快步的去了裴逸的病房。
“你怎麼樣了?還好嗎?”我一進病房就看到裴逸躺在床上,臉色很憔悴。
“謝謝你能來看我。”裴逸一看到我來了,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怎麼那麼傻呀?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一邊說著裴逸,一邊自己的心裏也很難受。是不是我真的對他太絕情了,才讓他走上了這種極端的道路。
“你還擔心我嗎?你要是真的擔心我就不會離開我。”裴逸皺著眉頭。眼神裏流露出的那種哀傷,我看了真的很難受。
“裴逸,你要明白,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不應該強行他在一起既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我想忍著淚水。
“你為什麼要活得那麼累?什麼叫兩個世界的人?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才能真心的想和我在一起。”裴逸的話真的有些咄咄逼人,讓我無話以對。
“裴逸,我是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們中間隔著太多太多,有太多的阻力了。”我極力的忍住眼淚,我不想在裴逸麵前哭,真的不想。
“什麼叫阻力?現在最大的阻力就是你。”裴逸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