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夢菲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是嘴上卻是不甘示弱地回應著她:“你去告吧!去吧,我人就在這裏等著你呢!我就不相信法院會判決我這樣伸張正義的人而選擇去維護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我還是對我們國家充滿信心的!”
貝思雅不以為意地輕笑,習慣於痛打別人短處的她早已看穿了段夢菲眼中深藏的不安,於是她上前走了一步,唇邊含著淺淺的笑容,整張臉看起來卻是布滿了違和感:“你說的也是對的,但是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哦?是嗎?”
一直久久未說話的裴子真忽然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話,他的臉上是一派雲淡風輕。
正當貝思雅再次微微變了臉色之際,裴子真又恢複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長臂一橫便將段夢菲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戲謔道:“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國家的法律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這麼多年我當了一個假律師?”
段夢菲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她第一次感受到找一個律師當男友果然還是好處多多的,比如說是現在。
貝思雅顯然是忘記了對麵的男人可是一個從哈佛法學院畢業並且獲得博士學位的一個男人,經過他的一句輕描淡寫地提醒之後,她的臉色可謂說是重重地垮了下來。
她居然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從哈佛學院畢業的!
她居然忘記了他是一個法學博士!
她居然忘記了他是子豪哥哥公司的金牌律師,亦是A城的金牌大狀!
沒有控製好內心的驚訝程度,貝思雅重重地向後退了一步,隔了許久,她強裝鎮定的嗓音才傳了過來,在安靜的醫院走廊內緩緩響起:“你是金牌律師又怎麼樣?我臉上的傷痕本來就是段夢菲造成的!就算你們現在談戀愛,那也不能如此包庇她!”頓了頓,她繼續道:“借用你剛剛說的一句話,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國家的法律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說完之後她的臉上便劃過了一抹笑容,礙於臉上的紅腫,她嘴角牽起的淺淺笑容異常的有些怪異。
她現在就要去找醫生做一份驗傷報告,然後必須要告她坐牢!敢打她貝思雅,她真的是過的不耐煩了吧!
“等一等。”裴子真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想要挽留她,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意圖,戲謔玩味地開口道:“你告別人之前,已經有人先把你給告了。教唆別人欺辱她人,惡意打掉別人腹中的胎兒,這兩條罪已經夠了判個十多年了,當然我會尊重訴訟人的要求,爭取把你判到坐牢三四十年的地步,這樣總可以彰顯一下我這個金牌大狀不是浪得虛名吧?”
段夢菲適時地給他鼓了鼓掌,並且溫柔地開口,毫不吝嗇地誇讚了一句:“棒棒噠!”
“謝謝菲菲的誇獎。”裴子真厚著臉皮開口繼續道:“我還可以更棒一點。真的,相信我。”
僵在原處的貝思雅聽著後麵兩個人明裏暗裏的嘲諷以及旁若無人的調情,她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地握緊了幾分。口腔的牙齒亦是咬的咯吱咯吱響,隻見她猛地轉過了身子,“你在威脅我?”
“嗯,沒錯。你不會剛剛才知道吧?”
段夢菲故作驚訝的望著後知後覺的女人。
“你以為我隻有這麼一種方法?”
“當然不會,但是有我在菲菲的身邊,我就會一直保護她。當然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會拿你是問!”
裴子真素來不喜歡貝思雅這個人,現在看到她已經丟掉了原來的偽裝,他臉上的笑容也更涼了一些,語調跟著便冷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護她到什麼時候!”
貝思雅甩下這句話便踩著高跟鞋重重地離開了。
他每天都很忙,不可能每天都能守護的了她!而她呢?每天都很閑,她到想要看看到底能不能報了這個仇!
她貝思雅可不是讓人隨隨便便就能欺負的了的!
唐小果這一次沉睡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隻是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她茫茫然地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之前那個一臉疲憊不堪的安子豪,她穩了穩心神,輕聲地咳了咳,隨即對上了他的眼眸,沒有任何的躲藏,開口沙啞著嗓音道:“安子豪,我們離婚吧。”
安子豪通紅著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聽到她平靜理性的話語之後隻是輕微地顫了顫,然後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唐小果不禁皺了皺眉,不明白地望著他。他當初和自己結婚不就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麼?如今孩子沒有了,所有的一切也該結束了。所以一切事情回歸原位變好,她真的累了,不想要在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