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靠著牆極度緩慢地抬步走著。
她邁著發虛的腳步終於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平常隻需要兩分鍾的路程,今天的她竟然用去了足足五分鍾的時間。
貝思雅有些無力地趴在了盥洗池前,雙手不斷地從冰涼的水龍頭下接過溫度極低的涼水,然後澆在了自己的臉上。
但是心下失去節拍的感覺依舊存在,腳下發虛的感覺亦是十分的明顯。貝思雅又從水龍頭接下水,毫不間斷的……
直到她察覺到自己的狀態好了一些之後,她才顫抖著雙手關掉了手龍頭,然後雙手扶著盥洗池靜靜地端詳著鏡子中臉上沾染著水珠、眼眸深處閃過慌亂的女人。
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成為了這樣的人?
又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對鏡子中的人感到了陌生呢?
眼眸深處的悲痛隻是閃過了一瞬,下一瞬一股略有些陌生地情緒爬上了她的眼眸還有她的臉頰。
與此同時堅毅冷漠的情緒替換了之前的脆弱迷茫。一道冰冷的女聲在她的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響起,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著她:隻要處理了外麵的女人,那麼她想要的東西就會離她更近一步!
終究是沒有抵住心中的那個魔鬼,貝思雅又是深深地望著鏡子許久,之後緩緩地站立了起來,之前無力的雙腳此時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氣力。
隻見她衝著鏡子中的女人不鹹不淡地勾了勾唇角,然後輕輕地開口道:“對啊,隻有處理了外麵的人,那麼其他的人就不會知道我的事情了!”
心中拿定主意之後,她隨手拿起一條毛巾隨意地擦了擦臉,之後又隨意地丟在了一便,最終朝著衛生間的門口處走了過去。
她剛剛一打開衛生間的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安媽一臉痛苦之色趴在地上的情景。不知道是距離有些遠還是安媽真的說累了,此時此刻的貝思雅沒有聽到一點其他的話語。
見此她勾了勾唇角,抬步緩緩且堅毅地朝著地上的人走了過去。
安媽雖然已經呈現出中風的狀態,但是她卻沒有失去意識。察覺到貝思雅臉上邪惡的笑容之後,她的神色猛然一變,濕潤著眼眶中露出了幾分害怕的情緒。
“姑姑……你是不是很難受?”
貝思雅的話語是前所未有的輕柔,但是這樣的話落入安媽的耳中卻是比任何狠毒的話都要來的狠毒!
她登時便開始冷哼著,想要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貝思雅怎麼會聽懂這樣的話,她微笑著衝著她蹲了下來,纖細滑嫩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拂過安媽的臉頰,她故作不忍心疼地開口道:“姑姑,思雅真的是很心疼你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思雅都替你難受。”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要不要思雅幫幫你?思雅看不得你這麼難受,思雅這就送你一程好不好?”
女人說話的語氣依舊是輕聲細語的,若不是她說出的話,她的表情真的好像是在和情人之間的低喃一樣可愛。
安媽難以置信地望著她,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會說如此的話,但是她眼眸深處的狠意又不容忽視,於是她立即用盡全身力氣開始掙紮了起來。
“嗚嗚嗚……”
安媽想要向後退去但是絲毫退不得,她神色中的恐懼愈加的濃稠了起來。
貝思雅沒有理會安媽,她也知道安媽逃不了,於是她不緊不慢地直起了身子,輕蹙著眉心淡淡地掃視了一圈房間,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尖銳匕首之類的凶器。
她蹙著的眉頭更加深了一些,加快了腳步又耐心地在房間裏巡視了一圈,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尖銳器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找不到東西的貝思雅突然之間有些慌亂了。
她重重地咬著嘴唇,不安地凝視著安媽隨即又無意間看向了窗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她整個人突然之間愣在了原處,然後腦袋好若一個撥浪鼓一樣一會兒看著窗外一會兒看著安媽,局促不安地麵容上陡然出現了幾分詭異的笑容。
安媽心中稍微平緩的內心頓時再次被一隻無形地手給用力地攥了起來。連帶著她的呼吸都變得局促了起來。
貝思雅拍了拍雙手,語氣認真地模樣:“姑姑,你說現在是不是老天爺也在幫助我呢?如果需要其他的匕首之類的,那麼我就有可能留下這樣的物證。這樣的話,警察就會派人找我,我也有可能麵臨著坐監獄的危險。”說完了這句話她整個人輕鬆地笑道:“但是現在好了,現在的我可以不用凶器就處理掉你,我還不用麵臨著這樣的危險,你說是不是老天爺的眷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