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懷疑靳北陽,他從來都是十分相信他的。
但是相信他,並不是就代表著他會去相信他的那些手下,畢竟他對於他們那些人還是有些不信任的。
“你在懷疑他們?”
靳北陽聽到了他的問話之後並沒有什麼生氣的表情,反而是嚴肅的麵容上更加加深了幾分嚴肅。他略微有些下場的眼睛慢慢地閉了起來,隨即他像是在肯定什麼似的,十分肯定地開口道:“我自己手下的兄弟們,我可以做好擔保,一定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事情!”
雖然他手下的兄弟們都是混黑社會的,但是他還是願意去相信他們都是因為生活上被逼無奈才不得已做了黑社會,所以他們的生活本性都是不壞的!
靳北陽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肯定,所以裴子真一遍又一遍看懂了他臉上的情緒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麵容上也釋放處了幾分淺淺的笑容,淡笑著開口道:“那就好。”
既然不是由這件事造成的,那麼張丹的失憶症狀和其他的症狀都是可以得到救治的。
畢竟強奸……這件事對於女性的壓力和迫害還是太深了……所以他來的時候在心中設想了千萬遍的場景,不管是什麼,隻要不是強奸就可以……
“嗯。”靳北陽見他身上的緊繃感消散了許多之後,他自己也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然後抿了抿唇角,試探性地開口問了一句:“怎麼了?她怎麼了?”
自從那天裴子真說可以將她放出來之後,他立即找人專門找了一個警察在的時間點,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放在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並且還順利地逃脫了!
本來以為將這個人放出來之後,裴子真和安子豪以及畢嘉良他們三個的精神都可以放鬆一些。但是沒有想到,原來將人放出來之後,裴子真居然因為這件事而把他第一時間給叫了出來。
“她應該是……”裴子真微微擰著眉眼,低著腦袋思考了一瞬,才想出來了一個說法,淡淡的道:“應該是莫名其秒的失憶了。”
“失憶?”
靳北陽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長著長長疤痕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明顯的詫異,十分驚訝的問著:“什麼時候失憶的,怎麼失憶的!”
他怎麼不知道她失憶了呢?
而且他將她從那件小黑屋裏麵拉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好好地呢,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哭鬧,怎麼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才不過是半天的時間而已啊,為什麼這個消息來的如此的猝不及防!
“不知道怎麼失憶的。反正她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的時候即已經陷入昏迷的狀態了。”提起這件事裴子真臉上的笑容就變得十分淡了。他抬起眼瞼瞄了一眼依舊是傻傻地站在自己麵前的靳北陽,沉吟了片刻,隨即開口道:“你不知道她失憶?”
若是知道了,反應應該就不會這麼大了……
“廢話!”靳北陽其實也可以算的上是一個暴脾氣,他立即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十分粗魯地說了句:“我他媽要是知道了,會是現在的這個反應麼!”
靠!本來人在他這裏的時候都是好好地,怎麼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那也真是有點奇怪了。”裴子真端起了麵前冒著氤氳的咖啡,他不緊不慢地拿了起來,輕輕地抿了一口。純粹苦澀卻泛著點點濃鬱香味的咖啡香味在他的味蕾之間不濃不淡地縈繞著。
放下手中的咖啡,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評價:“這杯咖啡不錯。”
“當然不錯了!”靳北陽有些不爽地開了口:“這可是這個點最貴的咖啡了!不過,以後你買單!老子可是沒有你有錢!”
“誒,你自己點的,怎麼就要我買單呢?”
裴子真淡笑著問了一句,語氣之中並沒有什麼抱怨或者推拒之類的,所擁有的隻是慢慢地戲謔。
“嗯,主要是你把我叫出來的。你也知道我出來一趟是多麼的危險,咱們的市政府給了那麼的懸賞要緝拿我。所以啊,我冒著這麼大的生命危險趕來見你,你難道不應該付一下費用?”
市政府?
裴子真的眼眸深處陡然醞釀出了幾分閑適的笑意,他不緊不慢地擊潰了他剛剛吐口而出的謊言:“嗯,市政府的二把手是你的叔叔,他花了那麼多的錢來抓你。”
“雖然隻是一個擺設,但是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啊!”
被拆穿了謊言的靳北陽,臉上沒有一點的心緒和任何的不適,他依舊是一臉認真地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