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達到目的,李明露的藥下得不輕。蘇剪瞳昏昏沉沉走出去,意識並不十分清明。
她裹著襤褸的衣衫,跑到另一個門口腿軟得無力地跌坐下去。門無聲的打開,她連爬幾下都沒有爬起來。
圍著浴巾的沈暮言在床頭微坐起身,聽到異動,走向門口。看到零散的衣衫下裹著的蘇剪瞳,蹙眉疑惑,這個女人還沒有走?
蘇剪瞳扯緊衣服,將自己裹起來,這一次,終於撐著門站了起來。
門?門?硬硬的……燙燙的門?這個手感?她又連摸幾下……本來就是撐著沈暮言的大腿站起來的,再在他的胸口上招惹惹 火,哪個正常男人受得了這個?
何況是才食髓知味,嚐過她味道的男人?
被狠狠扯進男人的懷抱裏,一瞬間,蘇剪瞳恐懼得發慌。可是片刻,她的呼救就被來人堵在了口裏!
“唔!不要!”她掙紮著踢動,被整個扔到了床上。頭碰著床頭,眼前金星四冒。
某個無可抗拒的身體緊跟著撲了過來。
不能!不能!剛才那一次,讓蘇剪瞳還心有餘悸,怎麼又能被另一個男人淩、辱?
她胡亂抓著床頭的杯子,扔了過去,杯子連男人的汗毛都沒沾上,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男人皺緊了眉頭,“怎麼了?”
剛才還是好好的,他熱烈需索,她主動迎合。這一刻,她卻反抗得如此劇烈?
“支票,我會再給你一張!”沈暮言走過去,摸著亮出爪子的小貓。他賞罰分明,剛才是剛才,這次也不會欠她的!
來不及理會男人話裏的意思,蘇剪瞳拚著僅剩的力氣,一腳踹了過去。
正中男人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部位!
沈暮言疼得彎腰蹲了下去,指著她的鼻尖,臉上神色又痛苦,又氣憤,“女人,你怎麼敢踢我這個地方!”
“我……你這個禽獸,我為什麼不能踢?”蘇剪瞳被剛才那一碰,清醒了不少,“我……我要報警……”
卻半天找不到自己的手機。
房門沒關,兩個警察走了進來,“我們接到報警電話,這裏有人被下藥……”
蘇剪瞳顧不得抱怨他們出警的速度,惶恐指著男人,“是我,我打的電話,強、奸,我要告他強、奸!”
“是沈先生啊?這個……這位小姐,你確定沒有搞錯嗎?”警察顯然認出了這個男人,有點為難地反問蘇剪瞳。
“好笑,我自己在房內約會女人,值得你們這麼興師動眾。”男人站起身來,疼得臉上肌肉抽搐,可是仍保持了良好的儀態。
警察賠笑道:“我們按正常程序辦事,有勞沈先生配合。如果證實沒有此事,我們一定會嚴懲報警人的。”
聽這個意思,警察先就站在了那個男人一邊,支持他是被冤枉的。都不管了是嗎?蘇剪瞳心頭發涼,他們來得太晚,她已然失身一次。如果他們不來,她保不準在這裏還要再失身一次!還有天理和公道嗎?
袁媛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嬌嬌柔柔地說:“總裁,怎麼這麼多人在啊?”
“袁媛……”沈暮言剛想安排袁媛,讓她處理一下。剛才那一次是錢貨兩訖,她獻了身體,他簽了支票。現在這一次,算他錯,讓袁媛想個主意怎麼賠償這個女人一下。
哪知蘇剪瞳氣怒攻心,指著沈暮言說:“我不僅要告他強、奸,我還要告他聚、眾、淫、亂。”
“女人,你胡說什麼?!”拿錢辦事,她居然敢信口雌黃!沈暮言馬上決定,他要和這個女人硬扛到底!
這麼重大的罪名,又是逮著個現行,警察也不敢怠慢,隻得說:“那隻能請三位隨我們回一趟警局協助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