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蘇剪瞳的電話無人接聽,打給沈天白的時候,蘇剪瞳已經坐在婚禮的鋼琴邊上了。
所以沈暮言直接換好了禮服來到了現場,參加了這一場特殊的婚禮儀式。他心裏的感動和溫暖都是不可言喻的,又暗罵她的傻,如果他真的有事的話,她這一輩子還怎麼能過得下去,他真希望她能夠自私一點隻為她自己著想,而不是將所有的情感都寄放在他身上。
心裏被她帶給的幸福填充得滿滿的,沈暮言抱住她,真的是抱住了整個世界。這一刻,其餘任何東西,都不再重要了。
蘇剪瞳暖暖地靠在他懷裏,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那那家收養安然的農家人怎麼辦呢?”
說道這個,沈暮言不由親了蘇剪瞳一下,“瞳瞳,你猜那個婦人是誰?她一直對安然很好,安然當時腿傷得有點重,是她不遺餘力將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治好了安然的腿。而且昨天她帶安然進城,也是因為無意中聽安然說漏嘴說出了他是沈暮言和蘇剪瞳的孩子的事情,她昨天本身就是想帶著孩子來找我們的。”
“我猜不到。這麼好心的人,難道是我們的朋友或者舊識嗎?但是我印象中沒有這樣的朋友啊。”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是黃蕾!”
“啊,是她啊?她怎麼到農村裏去了?”
沈暮言搖頭笑道:“黃蕾以前是傅開的女人,後來傅開厭倦了,將她送給了姓黃的。那個人將她折磨得不成人樣,送了一部出演電視主演的分手費給她後,就不再管她了。她不能再生育,又沒有其他謀生的手段,生活很窘迫。因為牽涉過多,所以黃蕾出事的時候,我讓你別管那麼多。但是你一直都對她很好,她自殺是你救的,她住院也是你在照顧。後來你還買了巧克力送給她……隻是她那個時候,已經從醫院裏逃開,離得遠遠的了。原來她嫁給了一個憨厚的農村男人,過著還算不錯的小日子。她很喜歡安然,也一直很想收養他,但是從安然口裏得知你是安然的母親後,她什麼都沒有多想,馬上來到了城裏找你……”
蘇剪瞳想起往事,一點點湧上心頭的往事,她給出了一點點善意,卻收到了這麼好的福報。她心裏充滿了感激,“那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黃蕾了。真的很感激她,對安然這樣的好。安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怕他心裏上有什麼創傷。”
“安然在農村裏一直過得很愉快,隻是那個村莊太偏僻落後了,他的腿又一直傷著,根本沒有辦法聯係上我們。說來說去,我們的兒子很聰明,但是畢竟也才隻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小不點。能做到這些,知道要防備壞人,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已經讓我足夠驕傲了。這些也確實讓他自保了,他要是不隱瞞著,傅開生前留下的餘孽,很可能會先我一步找到他,那個時候,後果才真的不敢想象……”
兩人說起這些事情,一邊後怕,卻又一邊為自己的孩子驕傲不已,更加珍惜現在得之不易的幸福。
兩個人都很累,卻都無心休息,相擁著訴說離情別緒,沈暮言又照顧著蘇剪瞳吃了不少東西。她真的太瘦了,他完全能想象這段時間她所受的折磨和煎熬。心裏真是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疼她好,隻好將她抱在手裏,一直看不夠也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