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有三分的把握,笑道:“很不錯了,換做是我,估計一分。”
聞言,遲輕羽瞥了他一眼,笑道:“那我們加在一起,不就是四分了嗎?不錯,還是有希望了。”
當歸:“……”
遲輕羽這種盲目的樂觀,其實當歸並不看好,雖說有救,但是這件事需要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巨大,若是讓謝啟然知道了,當歸忍不住擔憂那人的性子,怎麼會容忍遲輕羽將心思都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遲輕羽壓根不知道當歸在擔心什麼,隻是看他愁眉苦臉,不想積極性被打擊,勸慰道:“別這樣!我們還有希望,不放棄!不拋棄!”
聽著遲輕羽的豪言壯誌,當歸卻是一臉嫌棄,“你這樣看起來好傻。”
這還是當歸見識過遲輕羽醫術後,第一次說這種不恭敬的話,遲輕羽揚了揚拳頭,笑問:“是不是皮癢?”
當歸哪裏敢,招惹了這個,且不說遲輕羽那一身醫術,無聲無息的給自己下藥,說不定還沒反應以來,就一命嗚呼了,何況是這人身後還有個主子,當歸更是不敢惹了。
“是我說錯話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小的必當任勞任怨。”當歸連忙求饒,免得晚了被算計。
聞言,遲輕羽大人有大量,大度的抬手,“行了,原諒你了,先來告訴我他身體裏的餘毒是什麼情況。”
當歸簡短的形容了下男人的症狀,雖然身體大半的毒素已經清楚,但這種毒十分的霸道,剩下一點點,就在體內回蕩,最後堆積在雙腿上,導致他的雙腿殘廢。
所以當務之急,他們必須得先處理餘毒。
按照男人所說的,他身上這毒可是陳年老談了,若是不將它弄好,後續的麻煩肯定很多。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又要麵臨一個問題,兩人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毒。
之前在地道裏的時候,遲輕羽試探性的問過,男人的反應很激烈,所以遲輕羽也沒有細問。但是現在看來,不細問怕是不行的。
遲輕羽盯著當歸看了一會,覺得比起自己,恐怕當歸更適合談話。
“當歸啊!”遲輕羽語重心長的喊了他的名字。
當歸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反射性的往旁邊站了一步,警惕的看著遲輕羽,“你想做什麼?”
謝啟然嘿嘿笑了兩聲,湊過去,“是這樣的,這個病人吧……”
和當歸講了之前自己問餘毒的時候,男人的反應,遲輕羽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希望當歸能夠明白自己的苦心,然而當歸是不能明白的,他隻明白了遲輕羽的“良苦用心”.
“我跟你說,這事吧,你不能甩給我,我隻是一個幫手,對吧?人家信任的還是你,你說你讓我去談,人家還怎麼信任你呢?”當歸也學會了遲輕羽那招,跟她講道理。
可遲輕羽是講道理的人嗎?理論上來說是的,但是遇見這種情況,她一般是什麼道理也不講的。
“少給我廢話!趕緊去,問清楚些,免得我們配藥的時候弄混了。”遲輕羽大手一揮,拍板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