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晴嵐怎麼說了?”謝啟然看著遲輕羽臉上明顯不悅的神色,手指在茶盞上輕輕摩挲。
遲輕羽拿起糕點恨恨的咬了一口:“什麼嘛!一句都沒有!全世界就她最會哭!”
謝啟然輕輕拂過翻滾的茶葉:“我去問問寒九。”
“那行。”遲輕羽幹脆利落的將杯中茶一飲而盡,便回了藥房,給自己熬藥。
自從昨晚以來,身體感覺格外疲乏,可又診不出病因,遲輕羽懷疑是心理上的問題,隻能再斟酌一些藥方,看看有沒有什麼效果。
“媽咪!你在給誰抓藥啊?”小景趴在桌案上伸著小腦袋一臉好奇,經曆了昨晚的事,對遲輕羽越發的黏人起來。
看著明顯烙下陰影的小景,遲輕羽覺得也不算太壞,至少這小子現在是乖巧又懂事,越發的體貼了,心裏倒是覺得暖暖的。
“你猜猜看。”遲輕羽將抓好的藥放在小景麵前,讓他根據藥性自己推測。
“啊?這麼難的事情…小景隻能猜了…”
“我平時教你的東西都到哪裏去了?”遲輕羽不開心的敲了一下小景的腦袋。
小景立刻在桌案上打起了滾:“媽咪媽咪~哦!我知道了!是寒九!對不對!”
小景抱著腦袋開心的翹起了尾巴,自以為自己聰明的不可一世。
遲輕羽指著火爐上冒著水汽的藥罐子:“寒九的在這兒呢!”
有小景在身邊,藥房裏變得異常的熱鬧,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喋喋不休,時光如同被按下了雙倍速一樣,很快藥已經煎好。遲輕羽帶著小景,兩人一前一後去給寒九送藥。
“遲大夫身體還好吧?”寒九因為病痛,聲音沙啞的厲害,似乎一用力就會牽扯到傷口,說話的音調聽起來很怪異。
“無礙,想必很快就會過來了。”謝啟然臉上表情很奇怪的帶著一些愉悅的感覺,寒九半躺著,看著眼前的主人,心想也隻有遲大夫能讓主子變化。
“這一次怎麼會?”寒九對於這一次遲輕羽幾乎因此喪命的事情很是費解。
謝啟然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很顯然那老道士的迷藥並沒有對他起到很大的藥效,阿大與他的對話他幾乎全都知道:“不清楚,有人說是同根同體,兩個人是一條性命。”
寒九聽不太明白:“既然如此,何必勞煩遲大夫這麼早的過來這裏…”
寒九趕緊坐直,顯得有些局促的樣子。
“是關於盛晴嵐的事情。”
寒九瞬間就誇下了臉色,許久,才對等待了許久的謝啟然說:“這件事情已然過去,暫時她不說就算了,我來處理。”
見謝啟然沉默不語,寒九再次保證:“主子,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這件事出差錯的。我一定會讓她把真相告訴大家的,隻是現在我……”
“嗯。”簡短哼了個鼻音,算是同意,不再多言,在圈椅裏舒服的坐下,端著茶杯品起茶來。
寒九默默的從謝啟然身上收回目光,一個人坐著也發起呆來。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小景伸著脖子看著寒九,整個腦袋幾乎要貼在寒九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