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談不上,隻是有些名聲,不過那都是虛得,鄉親們吹捧我,便有了個這個名聲。”遲輕羽謙虛的笑笑。
名醫不過是皇上給他編的身份,遲輕羽怎麼可能是名醫,她是神醫,不過謝啟然不想將她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才會這麼說。
對於遲輕羽的謙虛,李大夫似乎很是不以為然,轉過視線去,“遲大夫也差不多休息夠了吧,休息夠了我們就繼續吧。”
“......”她這才休息多久啊?怎麼就繼續了?一杯茶都還沒喝完呢?
有人走過來,接過遲輕羽手中的茶杯,端著茶杯離開。
大晚上的,來了一杯茶,無比的提神,不過比這個還要提神的,應該就是李大夫的態度了。
遲輕羽看著李大夫帶著人走開,恨得牙癢癢,但是又不能把人怎麼樣,這種感覺,比當初碰見謝啟然的時候還要難受,至少當初遲輕羽什麼顧慮都沒有,謝啟然招惹了她,她可以直接下藥威脅,讓他再也不敢如此。
但是眼前這個李大夫,不管是從現在的形勢,還是遲輕羽這會的身份來說,那個人她都是不能去動的。
想到這裏,遲輕羽莫名的來氣,手上的力道沒控製住,紮到了病人的肉裏,病人發出一聲慘叫。
在這寂靜的夜裏,這聲慘叫,十分的引人注意。
遲輕羽抬頭,發現醒著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那邊的李大夫,倒是很鎮定的在做自己的事,隻是嘴角的笑意,掩蓋不住。
“不好意思......我走什麼了。”遲輕羽尷尬的和病人道歉,繼續手上的動作。
那病人也是被痛醒的,迷迷糊糊沒有疼痛的感覺後,又暈了過去。
化悲憤為力量,遲輕羽加快手中的速度,爭取在天亮之前,把這邊解決了。
隻是兩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她和李大夫在怎麼努力,也隻能將一部分的人解決了。
夜已過去一半了,遲輕羽坐在棚裏,手都快抬不起來了,隻能暫且休息。
而另一邊,李大夫還在堅持。
雖說這個人惡劣得很,但是態度還是可以看出的,十分的認真。
遲輕羽盯著他熟練的手法,看了半響,腦袋裏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在這麼看下去,我可是有些受不了了。”
突然在耳邊冒出來的聲音,嚇了遲輕羽一跳。
不知什麼時候,遲輕羽的身後,竟然站了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啟然。
謝啟然嘴角含著笑意,見她一臉震驚,繞過柱子,走到遲輕羽旁邊坐下來。
“你怎麼在這裏?”遲輕羽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問謝啟然。
謝啟然的視線在棚裏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李大夫身上,反問道:“那就是小景說得李大夫?”
小景說得?
看來這人是回去見過小景了,遲輕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點頭道:“是啊,聽他們說,這個李大夫是這裏的名醫,醫術高明得很。”
遲輕羽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莫名的帶著一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