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倒是不著急,隻是視線再次落在遲輕羽身上。
他們抓遲輕羽來這裏的時辰,一炷香不到,而定王爺這會本應該剛從宮裏出來,若非是著急了,快馬加鞭,也不會這麼快的趕到。
看來這坊間的傳聞,倒也不全都是假話。
以謝啟然的功夫,這衙門裏的人根本攔不住他,官兵前腳才進來彙報,話音剛落,謝啟然就走了進來。
謝啟然一走進來,堂上的氛圍馬上就變了。
張大人站起來,笑道:“定王爺,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謝啟然壓根就沒想理他,但是這裏是張大人的地盤,謝啟然和嘉定郡主不一樣,最起碼的尊重,他還是會給予張大人的。
“張大人,我聽說你們把我的人帶來了大理寺,所以我來看看。”謝啟然回道。
他說話囂張得很,但是又讓人討厭不起來,張大人也算是在官場裏沉浮多年的人,他知道謝啟然這樣,還算是好說話,要是真的生氣了,怕是說話得機會 也沒有。
“定王爺哪裏的話,下官也隻是走程序,還希望您見諒。”張大人態度十分的好,而且說的話也讓人舒服,謝啟然沒必要在他身上撒氣。
瞥了眼跪在那裏的遲輕羽,謝啟然走過去,將人拉起來,道:“去,端椅子來。”
謝啟然說端椅子來,就算是大理寺的人不去,他帶來的人也會自己去,所以在張大人默認的眼神中,守在門口的官兵,按照謝啟然的吩咐去端了椅子來。
這椅子端過來,也不知那官兵是不是故意的,把椅子擺在了嘉定郡主對麵的位置。
謝啟然彎下腰,扶著遲輕羽的雙肩,示意她站起來,“遲大夫是本王的未婚妻,平日裏本王對她,都得小心翼翼的哄著,若是她讓旁人欺負了,那本王可是會很生氣的。”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用什麼過重的語氣,但正是這樣不輕不重的語氣,讓胖的人震驚,也讓張大人汗顏。
他可是同定王爺一同站在那朝堂上的人,雖不敢說對謝啟然十分的了解,但一些常見情況還是見識過的。
比如現在謝啟然的表情,像極了聽說外敵入侵,朝堂上慌成一團,他卻十分冷靜的分析利弊,找到合適的人員出戰,並且自己主動站出來要求上戰場。
那時候有人和張大人說過,這是謝啟然生氣了表現,當時張大人不以為然,因為謝啟然看起來太冷靜了,絲毫不像是生氣了。
但是現在再來看,離得近了,雖然謝啟然臉上沒有表情,但是他眼中的寒意可謂是急深的。
“定王爺莫要著急,我們這不是正在了解事情的真相嘛,沒有人欺負遲大夫的。”張大人主動站出來打圓場,這郡主和定王要是真在這裏鬧起來,吃虧的還是他。
謝啟然沒有在說話,隻是拉著遲輕羽,走到椅子邊上,然後按著遲輕羽的肩膀,讓她坐下。
遲輕羽也沒有客氣,既然謝啟然讓她坐,那她就規規矩矩的坐著,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