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艾鳳眸微抬，“顧總，您瞧您這話說的，我要是下賤，上了我兩回的您豈不是更、下、賤！”
最後三個字，林汐艾刻意加重的語氣。
“逞口舌之快！”顧景鶴冷笑一聲，伸手卡主了她的下巴，一點點的使勁，看著林汐艾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林汐艾原本就因為醉酒而透著酡紅的臉頰瞬間變的青紅，眼中的濕氣更重，但效笑意不減，“顧總這會兒不嫌髒著您的手了，您就不怕我這嘴巴給別人做過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嗎？”
她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顧景鶴眸中的怒火更甚。
可林汐艾就是要挑釁裏顧景鶴，她不痛快，憑什麼要他痛快。
這麼多年了，她隱忍的怒火和委屈整整壓抑了十年，區區這麼一點，怎麼夠！
她伸手撫上顧景鶴如刀斧般雕刻的側臉，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的帥氣英俊，你說……我現在在攀上你，是不是會得到的更多！”
“您說我不有點手段，您怎麼會和我滾在一起呢？”明明說著陰狠的算計，但林汐艾的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滾落了下來。
原來十年前，他們之間就不存在所謂的信任。
林汐艾覺得，這些年還在幻想他們重歸於好的她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逼！
看著林汐艾的眼淚，顧景鶴心中微微一麻，他眯了一下眼睛，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卸了幾分。
林汐艾卻趁機在他腿間頂了一膝蓋，快速地從他的鉗製下逃開，靈巧的閃身到了一旁，譏笑道，“顧總，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的相信女人的眼淚！”
說完這句話，林汐艾不顧臉色鐵青的顧景鶴，轉頭離開。
隻不過，在走出洗手間的刹那，剛剛那種冷硬的囂張跋扈就消失的幹幹淨淨，那張素淨的小臉上全都是委屈和難過，眼淚無聲流下。
女人的眼淚是最軟弱最不沒用的東西。
在外麵的露台整理一下情緒，林汐艾才回到了包廂。
令她意外的時候，顧景鶴還在，隻不過沉著一張生人勿近的閻王臉。
林汐艾不會自討沒趣和他套近乎，她笑著朝陸容舉杯，“謝謝陸總對我們奧美這個小公司的支持，以後還希望你多多照顧我們！”
說罷，她就將紅酒杯裏的小半杯白酒喝了下去。
那小白杯至少一兩，眾人看著她如此豪邁，直接傻眼了，陸容心思細膩，總覺得自己發小和眼前這位林總有故事。
他的視線在顧景鶴的身上瞥了一下，觸到他的冷眼之後，若有所思的對林汐艾說，“一定不會辜負林總的期望。”
本來快要散場的聚餐因為林汐艾的回歸再次點燃了氣氛，林汐艾拿著酒瓶和杯子和坐在的人推杯置盞。
就在輪到顧景鶴的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喝交杯酒啊！”
雖然大家都喝高了，但對顧景鶴有一種骨子裏的敬畏，所以看著他的冷臉，有一種說錯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