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巴掌的響亮聲瞬間打破了適才的曖昧。
林汐艾狠狠的抹了一下自己唇角的水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瞪著顧景鶴,“顧總,您莫不是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林汐艾最討厭顧景鶴這樣的,典型的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
當年林思名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在她媽媽百天還沒過,就讓聶秋雪進門了。
“您不嫌棄我髒了?”
“嗬……我隻過是嚐嚐人盡可夫的你,是什麼滋味?”
人盡可夫!
林汐艾咬緊了牙關,生生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一絲笑意,“那您滿意嗎?”
“也就這樣!”顧景鶴神色淡淡,好像剛才的那一巴掌不是落在他的臉上。
他越是反應平靜,林汐艾心中的怒火就更甚。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而顧景鶴就是那個站在遠處看著她逗樂的客人。
這個男人總是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讓她心頭漏風。
林汐艾抿了一下唇,扯著笑道,“彼此彼此!”
說著,她就轉身離開。
眼不見,心為淨!
明明沒有風,可她還是冷的打了一個哆嗦。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站在香樟樹下的顧景鶴才收回了落在女人身上的視線。
電話一接通,包修遠那肆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嘿,嘛呢,姑娘剛給你叫上了,你又跑了,你說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顧景鶴抬眸,淡然的看向前方的樓層,直到那一方的燈光響起,他才對包修遠漫不經心的回道,“馬上回!”
“好勒,最漂亮的姑娘給你留著!”
顧景鶴發動車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往樓上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窗簾上映出了一個人影,他又踩下了刹車。
直到那抹影子消失,他才離開。
顧景鶴到【豪門夜宴】的時候,包修遠和陸容幾個已經喝上了。
一看到他,包修遠就招呼身邊的姑娘們,“你們的大金主來了,大腿隨便抱,要是能讓這位爺帶你們回家,算你們本事,包包隨便挑!”
“你這給人送包的習慣怎麼還有啊?”陸容聽著包修遠的話,忍不住樂嗬。
“怎麼著,爺爺我有錢,就樂意送!”說話間,包修遠就摟著一旁的假臉女親了一口。
陸容無奈的笑了笑,“真是胡鬧!”
“可不是,我們幾個人當中就他活的最肆意!”說話的這位就是之前冷落了林汐艾的人,名字叫冷冽,人如其名,性子還真有點冷,但也分人。
“你也不差啊!”陸容笑著說。
“我沒你從容豁達……”冷冽說。
“嘿,抬舉我……”陸容不禁失笑。
旁邊的冷冽突然看著顧景鶴感慨道,“不過我們誰都比仙兒活的輕鬆!”
陸容低歎一聲,道,“可不是……”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顧景鶴打發了身邊的花花綠綠,在陸容和冷冽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把人送回家了?”陸容壓著聲音,笑著問。
聞言,顧景鶴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並沒有搭言。
陸容笑的更樂嗬了,“第一次見林總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眼熟,後來才記起,我曾經在你的舊錢包裏見過,一寸的登記照,剪了一個bobo頭,一口的白牙,看著還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