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歡呼,有人唏噓。
唯獨林汐艾的臉上滿是見鬼了的尷尬,旁邊的季易歡也差不多。
上一次七夕的經曆,林汐艾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她看著顧景鶴那張冷的掉冰渣子的臉,心裏忍不住的嗤笑。
送上門的時候,百般羞辱,現在分道揚鑣了,倒是給你上演一往情深。
這種套路,她沒有見過,但打心底裏的深惡痛絕。
尤其是顧景鶴那張麵癱臉露出深沉莫測的表情,卻滿眼痛苦和冷意的時候。
麵對著烏龍的一幕,季易歡看看林汐艾,又看看聚光燈下的顧景鶴,茫然無措。
但下一秒,她就被嚇的長大了嘴巴。
林汐艾卻從小舞台跳到了台下,她無視了所有人的視線,拽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踮著腳,撫上了他的腦袋。
那個人也是一愣,但隨即明白了林汐艾的暗示,扣著林汐艾的腦袋俯首,一副想要親密熱吻的模樣。
就在兩人嘴唇快要碰到的時候,酒吧裏的燈突然滅了。
在眾人以為這是新的一輪驚喜的時候,林汐艾的手臂突然被人拽了一把。
不用想,她也知道來人是誰。
這種熟悉的木質冷調香水,她認識的人,隻有顧景鶴會用。
她嘴角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嘲弄,在男人的帶動下,離開了酒吧。
等到了外麵,林汐艾才發現自己被顧景鶴拽到了酒吧的暗巷。
暗巷之所以叫做暗巷,是因為這裏是夜店咖逢場作戲,調情約泡的地方,當然也是一部分野鴛鴦的溫床。
在昏暗的燈光掩映下,男人的輪廓更加的深邃,那雙眼睛也好像蘊藏了無數的秘密一樣,叫人看不清,捉摸不透。
林汐艾把自己的手腕從顧景鶴的手裏拽開,後退幾步,慵懶的往青磚牆一靠,斜眼睨著顧景鶴,“顧總,您帶我來這兒是聽人叫床,還是圍觀十八禁的小電影啊?”
她眉梢眼角都是風情萬種的笑意,但眼底冰冷的不見絲毫溫度。
“你為什麼要這麼放縱自己?”顧景鶴深深的看著林汐艾,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哈……顧總,您不知道我前麵二十多年都是這麼過的嗎?”林汐艾說著說著,才真正的回過顧景鶴話裏的味兒,她忍不住的失笑出聲,“顧總,您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她晃了晃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冷冷的笑,“我老公都不管我,顧總管的是哪門子,況且……我對顧總沒有一絲多餘的念想,您也不要多想,我也不是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愛情小遊戲!”
林汐艾盯著顧景鶴的眼睛,像是要把他心底的想法識破,“倒是顧總,您不要以為和我上了幾次床,就以為我會傻傻的做的小情,我再說一遍……我對您沒有任何的興趣,也希望您不要再來叨擾我的生活!”
“萬分感謝!”說著,林汐艾就九十度彎腰,對著男人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顧景鶴的臉色越發的差了,“我這沒死呢!”
林汐艾笑笑,沒說話,心裏卻想,你在我的心裏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不是要祭奠逝去的愛情,她祭奠了,希望從此距離顧景鶴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