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總算是知道林總有恃無恐的原因了！”
“有恃無恐？警察叔叔，您這是開玩笑呢吧，我是合法公民，違法犯罪的事兒不做，道德淪喪的事情也不做，真不知道您從哪兒看出我有恃無恐的！”
從這兩警察踏進奧美來找她的時候，林汐艾就覺得有貓膩，因為他們對待自己的態度明顯有偏見。
之前還有所收斂，這會兒卻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警察笑的意味深長，“林總，不要著急，真相總會有大白的一天！”
這話，實在是挑釁，但林汐艾也不是吃素的，“我相信以您的能力，距離真相大白的那天還有些日子，再見！”
警察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最後冷哼出聲。
他們一走，林汐艾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但很快卻又不冷靜了。
方一清真的隻是一個整容醫院的老板這麼簡單嗎？
還有，這兩警察為什麼突然離開？
她滿腦子都是問題。
直到第二天，方一清的代理律師找了過來。
“林總，方總想要見您一麵，說有些事情要告訴您！”
直覺告訴林汐艾，方一清要說的事情肯定事關重要，亦或者攸關性命。
可看著代理律師充滿了期待的眼神，又想到三年前發生的種種，林汐艾發現自己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我去！”
“今天下午三點，我來接您！”
“好的。”
現在距離下午三點還有五個半小時，不知道為什麼，林汐艾心裏總是有些莫名的擔心，她總覺得這小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直到下午兩點，律師來接她的時候都沒有發生任何的問題。
她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但在見到拘留所看到方一清的時候，林汐艾心裏咯噔了一下，倏然收緊。
短短兩天的時間，他胡子拉碴，眼窩深陷，眼球上麵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看起來頹靡而又憔悴。
“你這是？”
方一清笑了一下，不複曾經那種老鴇式的笑，而是帶著矜持的，克製的笑，“連夜突擊審訊！”
“他們怎麼能這麼對你？”
“人在饑餓和疲勞的時候，心裏防線更容易崩潰，所以……他們想從我嘴裏知道一些什麼，可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方一清苦笑。
“小艾，法醫鑒定說，那姑娘是亢奮而死，我們是整容手術，又不是心髒病手術，怎麼可能會亢奮而死？”
林汐艾抿了抿唇，看著方一清，“你想要跟我說什麼，亦或者我能為你做什麼？”
方一清搖了搖頭，說，“其實，我就是想讓張律師喊你過來，看看你……說不定過兩天我就被轉移到了燕城，到時候想見你，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你是清白的，我們可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方一清就說，“小艾，我們都是生意人，隻要人家揪著你，總能找出一些問題。”
林汐艾納悶，因為方一清的態度太平靜了，好像他事先已經知道了自己會被抓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