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個字，擲地有聲。
林汐艾不覺得自己愧對顧景鶴，尤其從顧老的口中得知了當年的真相，如今，她看著這個男人隻有傷心和酸楚。
至於愛的喜悅，嗬……早就沒有了。
“我和寒哥結婚了，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幸福，你放心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汐艾是看著林熙媛的，但她是說給顧景鶴聽的。
“林汐艾，你到底有沒有心？”顧景鶴憤怒的咬牙，一把拽過了林汐艾的手腕，扯著她在走廊轉了一個彎，狠狠的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問，“林汐艾，你為什麼不等等我？”
一聽到這句話，林汐艾眼眶漫上了一層水霧，“十年算不算？”
她咬了一下嘴唇，生怕自己會哭出來，克製著胸腔裏翻滾的情緒，說，“我們就這樣吧，顧景鶴，不要弄的太難看！”
“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和女人，就算是沒有了我，你顧景鶴也照樣光鮮，就如過去的十年！”她閉了閉眼睛，紅著眼眶說，“你就當從來沒有遇見過我！”
“那你在我床上的輾轉承歡，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嗎？”
林汐艾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啞著嗓子說，“你就當做我是你叫的小姐！”
“林汐艾！”顧景鶴低吼。
“你這是在侮辱你自己還是在侮辱我？”
林汐艾揚起腦袋，眨了眨眼睛，嘴角扯出一絲笑，盯著顧景鶴如墨的眸子，說，“反正你從第一開始就把我當做小姐的，現在也沒差啊！”
她的言語輕飄飄的，漫不經心，可天知道，此時的她，心口像是被人拿著刀子亂紮。
顧景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林汐艾。
林汐艾這個人別的能耐或許沒有，但以假亂真，絕對是有的，她不想讓顧景鶴看到自己半分的真心，他就是再用力也徒勞。
良久的對視之後，顧景鶴終於放棄。
他似乎傷了心，眼眶裏透著幾分紅。
攥著林汐艾領口的手指在離開的時候都是顫抖的。
“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林汐艾，此生不相見！”
此生不相見！
林汐艾咬咬唇，笑道，“好。”
那一抹笑容像是一根針似的紮在了顧景鶴的眼睛，他疼的轉開了腦袋。
聽著他的腳步聲原來越遠，林汐艾忍了半天的淚水還是沒控製住的掉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有腳步聲響起。
林汐艾抬頭，看到了半步開外的季餘寒。
她淚眼婆娑，目光似乎充滿了祈求，“表哥，我們離婚吧！”
季餘寒的拳頭緊了又緊，目光深沉的發寒。
就在林汐艾以為季餘寒不會答應的時候，他說，“好！”
林汐艾心裏驀地一鬆，“表哥，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當初是我求你幫忙的！”季餘寒微涼的手掌在林汐艾的腦袋上揉了一下，說，“我還有客人，不陪你了，你自己過去找同事，好嗎？”
林汐艾吸了吸鼻子，說，“好！”
看著季餘寒離開，林汐艾才脫力似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