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晚!你竟然敢傷沁冉,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不準傷沁冉分毫!”旋鬱森暴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猛地推開秦慕晚,她猝不及防被這力道推地額頭磕在了大理石桌角上,瞬間額頭流出鮮血。
男人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大步走向李沁冉,“怎麼樣,磕著哪裏了?秦慕晚對你說什麼了?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離這種女人遠一點!你怎麼就不聽!”
秦慕晚悲涼地看著旋鬱森對著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關心備至,心仿佛被冰雪覆蓋,鮮血從額頭流到臉上,顯得是那麼駭人,她卻無力顧及。
“鬱森,我……我也不知道慕晚是這種人,她讓我騙你說,你的腎是她捐的,不然她就找金碧輝煌的客人做了我,或者把我給……”李沁冉哭得梨花帶雨。
旋鬱森聞言,眸子立馬染上了怒意,他騰地就起身,憤怒地看向秦慕晚,“秦慕晚,你可真夠能耐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旋鬱森的眼神分明直截了當地跟她說,他已經相信了李沁冉的鬼話,她還有什麼能說的!
秦慕晚昂起頭,剛才那一撞,她現在眼冒金星,看人都是模糊的,但他的恨意和惱怒卻深深地刺進了她心裏,“她說的不錯!要是你沒及時出現,我會賞她幾個耳光!我看她長得也不錯,這種長相,金碧輝煌那也挺缺的……”
話音未落,旋鬱森直接抓住她的衣領,毫不憐惜地將她拖上樓,驚慌之中,秦慕晚看到了李沁冉臉上得意的笑容,是那麼諷刺!
旋鬱森將秦慕晚扔進了臥室的床上,“秦慕晚,你手刃的親媽,現在還要對付柔弱的沁冉,你良心被狗吃了?”
秦慕晚縮起身子,眼中卻沒有任何懼意,這麼多年,她已經學會,如何把傷痛埋藏在心底。
“我是殺人犯,那你是什麼?旋鬱森!就算我是殺人犯,也是為了你!全世界,就你欠我秦慕晚的,你欠我的……”秦慕晚突然情緒失控,捂住了臉,沙啞地啜泣出聲,“你欠我的太多了!這輩子你都還不清!”
不知怎的,時隔三年,旋鬱森看著鮮血淋漓的、痛哭流涕的秦慕晚,她的控訴還是擊地他快要潰不成軍,打從心底,他為自己感到悲哀。
鬱森,別忘了她以前是怎麼對你的!這句沁冉提醒他多遍的話,突然冒了出來,醍醐灌頂!
該是時候收起他那可憐的同情心了,秦慕晚這個賤女人根本不需要,這些年,他被這段感情折磨至深,她卻在金碧輝煌燈紅酒綠!好不快活!
“還不清?你倒是跟我說說,什麼是我還不清的!從頭到尾,我看到的都是一個卑劣的謊話連篇的,為了利益可以不顧親情愛情的人渣!秦慕晚,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了你?”他冷笑,像是笑給自己聽的,又好像是在笑給命運聽。
秦慕晚隻覺頭昏腦漲,旋鬱森的言語刺激更是讓她的腹部絞痛不已,“旋鬱森,可我從沒後悔,當初把……腎給了你……”
太過虛弱,她最後幾個字輕地像羽毛,旋鬱森根本沒聽清楚,他擰眉:“你到底在說什麼?”
“鬱森,我好難受,快……快送我去醫院……”李沁冉蒼白著一張臉,從背後圈住旋鬱森的腰身,身體搖搖欲墜中被他扶住,“難受地快要死了,救救我……”
秦慕晚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旋鬱森緊張地將李沁冉抱走,他都沒回頭看她一眼。
可她的肚子是真的絞疼,她的呼叫聲太過虛弱,根本沒人聽見,就算聽見了又怎麼樣,這別墅裏的傭人全被旋鬱森打了招呼,要特別“關照”她。
眼皮重的快睜不開了,她用盡了最後一點意誌力,撥了一個號碼,就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