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箭在弦上時被自己女人一腳踹下床是什麼感受?
官硯可以真切、清楚的說,他恨不得宰了壞他好事的家夥!一個是把他踹下去的妄為女人,一個是讓被他被踹下去的始作俑者。
深更半夜將人提溜回來,官硯英俊的臉龐一直處於鐵青狀態,對黎姿都沒好臉色,更何況對始作俑者傅嶧城的女人?
“宋唯,你......”
黎姿剛說話,始終沉寂的宋唯遽然打斷她,“是傅嶧城讓你們來的嗎?”
官硯和傅嶧城關係匪淺,而黎姿和官硯早已糾葛多年,說他們之間沒打過照麵,騙誰呢!
微僵,還穿著睡衣的黎姿嗤笑了聲,“......宋唯,你非得這麼想我嗎?”
她知道傅嶧城已經跟宋唯攤牌,她已經大致知道他們的關係,但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我承認我跟傅嶧城之前是認識的,但我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熟。”她當初願意替傅嶧城去照看失憶的宋唯,有很大一部分是官硯的原因。
官硯有求於她,她答應,僅此而已。
至於之後她和傅嶧城之間在英國的那段情愫也是通過官硯時不時跟她說的,於宋唯,除去官硯的拜托,她是真的把她當朋友的!
“是嗎?”垂眸盯著絞在一起的纖指,宋唯輕笑,有著淡淡的諷刺。
抿唇,黎姿本就窩著一肚子擔憂她的火,現在可好了,人不領情還有有意無意的嘲諷她,氣的連連冷哼,“得,是我多管閑事兒,你深更半夜愛去哪兒晃悠就去哪兒晃悠,幹我屁事!”
“黎姿!”
這丫頭跟誰學的這一連串髒話?越聽臉色越難看的官硯坐不住將她扯回來,咚一下食指曲起敲上她的額頭,“以後說一次打一次,清楚了?”
切了聲,黎姿現在哪兒有功夫搭理他,斜斜給他了個白眼,雙手抱胸輕哼,“宋唯,你捫心自問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我是把你賣給傅嶧城還是幫傅嶧城算計你什麼?”
除了葉晏則那事兒,當初是她考慮不周就草草答應他而讓傅嶧城棋高一著,她承認。
“你至於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我想的拙劣不堪?”黎姿冷笑,教訓人教訓的有板有眼,“宋唯,我告訴你我要不把你當朋友,誰都不能把我從被窩裏拽出來讓大半夜開車出去找你?我閑得慌啊。”
聽到這話,官硯冷哼,瞥了眼沉默的宋唯,“這事兒我跟傅嶧城還有的算。”
他怕宋唯孤獨,怕宋唯腦子轉不過這個彎兒,愣是有意無意將宋唯的近況透露給黎姿,而傅嶧城明知黎姿正為怎麼跟宋唯解釋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而苦惱。
他打電話過來的時間夠精準夠及時!
“你閉嘴!”黎姿正來氣兒,一看見官硯越發惱的慌。
冷哼,官硯心裏更不是滋味兒,傅嶧城自己不安寧就算了,非得把火引導他這兒來,好,好,真的太好了!
“宋唯,你要真覺得我居心叵測不懷好意,不好意思打擾你夜遊了,出門不送。”倔強認死理,真不知宋唯腦結構怎麼運轉的?
略微沉吟,黎姿拿得起放得下,“之前隱瞞你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軟硬兼施,官硯眼中有著讚賞,旋即靜靜離開,女人的戰爭他向來秉持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的原則,不過他家丫頭,真的長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