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不在樓裏麵,怎麼了?樓主有事找他?”一提到公子瑾,花未央原本淡漠的臉龐也變的落寞起來。一想到,這次與他相見,她便覺得他們之間隔了道重重的門,她過不去,他也不選擇過來。花未央隻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聽著身旁的人語氣有些不對,月茗初立刻停下步子,“怎麼了?他是不是有事?”
花未央搖頭,什麼也沒說,沉默許久,她隻說了句,“我也不知道。”便獨自一人進了大廳。
花未央的背影看起來十分落寞,月茗初從她的背影裏看出了無奈,看出了心酸,她卻一直偽裝著自己,像個人間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可實際上,她也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會喜也會悲,也會為情所困,無法自拔。
月茗初看花未央進了大廳,抬起腳步,也跟著進去了。
絕雲果然坐在這廳裏,他沒事的時候便會坐在這裏,處理樓裏的事物。所以月茗初她們找他,也很少去他的房裏了。
絕雲見月茗初和花未央從門外走進來,便讓身旁的人退下,本來皺著的眉頭,此刻卻皺的更深了。
“你們怎麼來了?茗初,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呢,不過並不覺得餓。”月茗初找了個椅子坐下,又瞥了眼方才離開的陌生背影。
“他是誰?似乎從未看見過他。”
花未央也覺得奇怪,月吟樓裏麵並無此人啊,難道是夜洛的人嗎?
“是江湖上的兄弟派人給我送了個信。”說到這裏,他抬頭看了一眼月茗初,眼神裏盡是擔憂。
月茗初見絕雲一副有事發生的樣子,剛拿在手裏的點心又放下了。
“怎麼了?什麼事?”
“茗初,你可知,你惹了丞相秦瞿之子啊。”
秦瞿?月茗初更覺得疑惑了,她與秦瞿素無交集,又怎麼會惹上他的兒子呢?而且傳聞他的兒子,私生活糜爛不堪,她怎麼會惹上這種人?
花未央也覺得不可能,便問道:“消息可靠嗎?樓主何時惹上了那個紈絝子弟了?”
“唉。”絕雲歎了一口氣,“早知道你那夜出門,我該派個人陪你一道出去,這次你惹上的可是秦瞿啊,他這個人,有仇必報。偏偏又寵愛他那扶不起的兒子。”
絕雲說了這麼多,月茗初依舊沒弄明白,“那夜我並未遇見什麼秦瞿之子啊,倒是遇見了一個令我惡心的紈絝而已。”
“那紈絝可是一個麵相醜陋的胖子?”
絕雲看月茗初的表情便已經了解一二了,看來她這次是真的惹上秦壽生了。
“那個人便是當今丞相的兒子?”月茗初隻覺得心中一陣惡心,仿佛那副令人討厭的嘴臉又出現在眼前一般。
“樓主你……”花未央欲言又止,又見絕雲一臉嚴肅,便實在懊悔那晚沒跟著月茗初了。
“如今宮中投靠太子的人越來越多,秦瞿便是這其中之一,如今你又惹上了他,我看這件事情有點麻煩。”
“剛剛那人是怎麼回事?”
“那人是來告訴我,有人花了重金請他調查那夜將秦壽生綁在長安街頭的公子哥,他們一調查,發現是你,便趕來告訴我。估計消息還沒傳到秦壽生的耳朵裏去。”
這還是沾了自己是上屆武林盟主的福,江湖上大多數人也都尊敬她,尊敬整個月吟樓。所以月吟樓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武林中擁有穩定的地位,如今自己出事,也有人過來送信,這倒是讓月茗初很是欣慰,可是無論如何,這些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去處理。
“既然那人派人來告訴我們這件事,必然不會再將此事告知秦壽生了。”花未央倒不覺得擔憂了,“那日樓主身著男裝,夜色又暗,想必他不會將樓主的樣子記得清楚,我看,不如讓那些人找個替身吧。”
“我已讓他找了。”絕雲看月茗初麵色冷漠,莫不是對此事也不上心?
“茗初?你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陷入思考的月茗初回過神來,看絕雲一臉擔憂的樣子,她隻能起身安慰他,讓他不要著急。
“我那日並不知道他是秦瞿的兒子,若是知道,也不會去招惹他的,師兄,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應是,派誰同夜洛一同進宮較好。”
月茗初知道無論出了什麼事,絕雲都有能力替她擺平,其實她也不擔心這件事,幸好自己那日身著男裝,不然這身份非江湖中人,任誰也是查不出來的。看來,那個秦壽生是不想放過她,派自己的人來沒有調查到什麼,於是便找到了探子,本事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