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姑娘不必如此多禮,你可知,洛兒為何要你到本宮這兒來。”
夙花鈴一驚,這麼快就進入正題了嗎。“民女不知,還請娘娘指點迷津。”
“嗯。”辛梓點頭,又躺回了榻上,劉姑姑跟著把毛毯給她蓋好了便站在了一旁。“洛兒的意思是,你今日就在這兒呆到慶祝大會結束,再與洛兒一同回王府去,不用再去慶祝大典了。”
“娘娘?這是為何?民女不明白您的意思。”夙花鈴聽了這話,匆忙的又跪了下來,生怕聽錯了什麼。
辛梓不緊不慢的品了口茶,姿態甚是優雅,卻把夙花鈴急了個半死,這個夜洛,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不想讓自己進宮,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啊。
“夙姑娘,你不要急。”說完便對著劉姑姑使了個眼色,劉姑姑便趕緊走過來扶起了夙花鈴。
“夙姑娘,你別動不動就跪,我們家娘娘不喜這些。你也別急,就好好坐著聽娘娘說就是。”
“這…”夙花鈴歲坐了下去,可依舊滿臉擔憂,那獻舞名單上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若是自己不出現,豈不是犯了欺君大罪。
“洛兒已經找了另一個獻舞的女子替你,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了。”
仿佛是看出了夙花鈴的擔憂,辛梓便也不緊不慢的解釋了一番。她越看這孩子越覺得喜歡,可惜她是個青樓女子,如若不然,她定會讓洛兒趕緊娶了她,給自己生個大胖孫子。這個洛兒,這麼些年來也不娶妻妾,到現在連個福晉也沒有,暫且不說這個,他還在長安城裏鬧出了一番笑話來,什麼斷袖之癖都是被他鬧出來的。
“可是…”
“來,你過來,到本宮身邊來。”夙花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辛梓打斷了。夙花鈴隻好起身走進珠簾裏,近身一看,才覺得這位娘娘親切的很,滿麵笑容,語氣平和溫柔。果然是將夜洛帶大的額娘,性子上還是有些相像的。
“洛兒喜歡你,你可知道?”辛梓說完便拉起了夙花鈴的手,夙花鈴驚得一下子抬眼看向了眼前對她微笑的女人。她剛剛說什麼?她說夜洛喜歡自己,夜洛連這個都跟他額娘說了嗎?可是自己不過是一個舞技而已,他怎麼這般胡鬧呢?
“不,娘娘,王爺隻是說笑而已,娘娘不必當真。”說完又準備跪下去,辛梓便斜眼一嗔:“剛剛才說好不跪,,你怎麼忘了?來,坐在本宮身邊來。”
辛梓拉著夙花鈴得手,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然後笑著看著夙花鈴道:“本宮的兒子本宮最清楚,他從不對本宮說這些,今早卻先匆匆趕來,說是要替他照顧一個女子,那時本宮便知道,他喜歡你。不然,他說你名字的時候,也不會眼裏閃著光芒了。”
辛梓笑笑,又繼續說道:“本宮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不必擔心自己的身份與夜洛不配。聽他說,你在一家青樓裏麵當舞姬,但卻一直潔身自好是嗎?”
“回娘娘的話,是的。”聽到“青樓”這兩個字,夙花鈴便緊張起來,看來這位娘娘早已打探清楚自己的身份背景了,隻是她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真的不在乎自己有一個青樓女子做兒媳婦嗎?
辛梓拍了拍夙花鈴的手背,“不用擔心,本宮不會不讓你們在一起,隻是要找個時間,替你們把事辦了。”一想到夜洛快要成親,辛梓更是笑的嘴都咧開了,“還得給你一個身份,這樣就好辦多了。”
夙花鈴見辛皇貴妃一臉幻想的模樣,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成親,怎麼可能呢?她與夜洛,正如義父所說,一個天一個地,怎麼能奢求在一起呢?
兩人談的正歡,宮外傳來了敲鍾的聲音。夙花鈴有些疑惑,此時未到正午,怎麼這宮裏竟然撞起鍾來。
劉姑姑見夙花鈴滿臉疑惑,便在一旁解釋著:“娘娘,慶祝大典開始了,這個時候,怕是節目已經開始了。”
“開始了?”夙花鈴覺得甚是難過,就這樣放棄了替夜洛奪取皇位的好機會嗎?
“不必太擔心,有本宮和王爺在,你大可不必擔憂。”辛梓看著眼前的女子,便回想到自己當年還未進宮時的那年。
那年辛梓不過十三歲,還未出閣的女子本不應踏出閨閣一步。但她調皮又愛熱鬧,早就聽聞哥哥說這長安城裏有多熱鬧多繁華,自己終究是禁不住誘惑,帶著個丫鬟便偷偷溜出府去。